蔺大人心中却是一阵哀嚎,只怪自己来的不巧,早不来,玩不来,偏偏要在这府邸出事的人时候才来,什么百姓父母官,他心中最是清楚,自己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是有多么见不得人,更是见不得这些邪祟。
因此,蔺大人咬了咬牙,硬着头皮点头答应道,“好的,高杉大人,您暂且带我去看看吧,若是能起到作用,那是最好,但是若没有帮得上忙,还请您多多见谅。”
“哪里哪里,蔺大人能够赏脸已经是下官的荣幸了,还请大人随我来。”说罢,高杉心中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死死拽着蔺大人的袖子,就要往后院拖去。
而小捕快已经带着手下们来到了蔺大人的府邸,蔺大人的守卫却是迟迟不肯让他们进去,幸好小虎机灵,随身带着一张搜查令,向着守门的侍卫忽悠了几句,骗了过去,这才能顺利进入蔺府之中。
按照厉明昕说的那样,小虎带着人径直来到了关押奴隶们的柴房,那些知情的人贩子们见状,一个个心中暗叫不妙,想要趁机在与捕快们争执的时候将奴隶们调走,然而,小虎却早就识破了这其中的阴谋。
他们并没有与人贩子们多加理会,直接冲着柴房破门而入,这柴房中的情形,果真如厉明昕所说的那般,被绑着十几个昏昏睡去的奴隶。
你几个人贩子见事情败露,立刻声称这只是在惩罚不做事的家奴,但小虎与手下们却不吃这一套,二话不说,立刻将人通通带了回去。
蔺大人被高杉生生拽到后院,他心中是又猎奇又害怕,只希望那厉鬼莫要太凶恶了,免得他也受不住,然而,后院却并没有高杉所说的花园与枯井,而是一片平坦的石子地。
石子地上,站着的并不是什么厉鬼,而是当今陈朝的太子——厉明昕。
蔺大人看见厉明昕,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滚落在地上,这厉明昕在他的眼中,可要比厉鬼还要恐怖万倍。
“你……你怎么……”蔺大人指着厉明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人明明应该出现在自己府中的柴房里,怎么会这么凭空出现在了高杉的后院之中。
高杉见厉明昕那一副神奇的打扮,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终于用不着他继续胡说八道了,方才为了骗蔺大人进来,不知道耗费了多少脑力,他立刻冷冷朝着蔺大人说道,“蔺大人!这位是太子殿下!见到太子殿下!还不下跪!”
蔺大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在“嗡嗡”作响,他怎么都想不到,今日会栽在这一个小小县令的头上,他只好暗暗“扑通”一声跪下,低着头,脸上的神情十分不安。
厉明昕看着那个熟悉的白发老人,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紫平山路边看见他施以援手时候的感激模样,枉费他还规划着,等他来了瑞县,要如何好好赏赐他一番,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和蔼可亲的老人,竟然是个拐卖人口的惯犯!
“你可还认得我?”厉明昕朝着蔺大人靠近,他奴隶压制这自己的怒火,朝着那白发老了冷冷问道。
蔺大人咽了一口口水,他的眼珠子不安地四处转着,最终,还是决定装傻,“啊!认得认得!原来您是太子殿下!怪不得在紫平山时候,便感觉您贵气逼人!”
看着蔺大人满脸不知情的笑意,厉明昕只觉得心中一阵厌恶,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不要脸的人,他皱起眉头,冷笑一声,“大人真是好记性,那您可记得?您给我吃下放了特殊药物的吃食,将我绑在自家柴房中,差点喂下哑药的命令?”
蔺大人的身子微微一颤,他的手心也不由得沁出了汗珠,心中却还是不能及时认清现在的状况,他今日出门的时候,明明仔细叮嘱过那些蠢笨的手下,让他们好好看着厉明昕,而且昨日给他喂下的安眠药,那样大的剂量,明明可以让眼前的人睡个三日之久……
而不可思
议的是,现在这个人非但没有受到安眠药的作用反而神气活现地出现在这高杉县令的后院之中,这流程中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啊……殿下,那一切都是误会,是老臣有眼无珠,还以为您只是个普通的过客,至于其他的事情,那都是殿下您的错觉,殿下您昨日定是十分疲惫,才会有那样的错觉……”蔺大人可不能就这么怂地认下自己的过错,这种事情每个证据,他可不会轻易认罪。
“死到临头,竟然还敢嘴硬!蔺翟啊!蔺翟!枉你家祖上曾经贵为丞相,到了你这一代,怎么就变得如此窝囊,不仅仅胆大包天,还干起了丧尽天良的买卖!”厉明昕的火气蹭蹭往上蹿起,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
蔺大人却还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很是伤心地说道,“误会啊!误会!老臣明明是久了点下,怎么会被殿下倒打一耙,说成是陷害殿下了!真正害了殿下的应该是紫平山山上的山贼,而不是老臣啊!”
那蔺大人摇着头,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在高杉大人面前,演得那叫一个悲天动地,“殿下要埋怨就埋怨老臣,家祖功绩是老臣的荣耀,不能由人这般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