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绣瑾抬手擦干脸上的泪水,也不知道另一个屋子中的士兵与宋凌云有没有东西吃,若是他们与她关在一起就好了。
另一个屋子里,宋凌云无精打采地看着眼前的吃食,心里是一阵哀叹,早知道就问唐绣瑾要个试毒的法子了。
宋凌云看着四周一个个白着嘴唇的士兵,心中默默叹息,他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现在守卫都去喝酒了,要不我再去看一趟唐姑娘,看看她有没有可以验毒的东西。”
还未等那些士兵说话,宋凌云便轻车熟路地从窗户里翻出去了,不一会儿,躺在角落中发呆的唐绣瑾便听到外面有人在敲打窗户。
“唐姑娘,是我……你可有收到吃的东西,我们那儿有,但我们都不敢吃,你可有什么验毒的法子?”宋凌云躲在墙角根,小心翼翼地左顾右盼地问道。
唐绣瑾听闻此话,立刻从袖中拿出一根特质的银针,从窗户中递出去,又小心说道,“莫要忘了验一下碗筷!”
宋凌云拿到银针,心中一喜,立刻揣着怀中走了,他旁若无人地回到了牢房之中,让士兵们验了毒,果然,那女山贼十分狡猾,那饭菜上没有毒,但是碗筷的沿口都淬了毒。
士兵们这下终于放心了,直接用手抓着吃完无毒的菜,一个个打着饱嗝,惬意地等待着天亮。
第二日,那守卫进来收拾碗筷,发现其中的菜饭一扫而光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手下兴匆匆地向着女山贼报告道,“老大,不出你所料,那些士兵们都将饭菜吃了个精光,他们必定都已经中了你的慢性毒了!”
女山贼冷冷一笑,“你们可要看好这些士兵,那小娘们可是个不轻易屈服的人物,这些士兵可都是我威胁她的好棋子,莫要出了差错。”
手下们答应着,立刻乐呵呵的走了出去。
女山贼的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这个小娘们懂得药理,我不能拿她怎么着,但那些士兵可都是些普通人。”
女山贼带着一身轻松的心情,来到关押唐
绣瑾的房间,唐绣瑾正坐在一堆干草垛上,窗外的晨光从窗户缝中照射进来,落在她的脸上,使她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和的感觉。
然而,这种柔和感在她脸上并没有留存多久,在唐绣瑾看到走进来的那个人时,脸上便只有满满的臭气与鄙视了。
“你就这么想我,昨日就见过两次了,今日怎么还来?”唐绣瑾从地上站了起来,对于这个女山贼,她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那女山贼望着唐绣瑾那硬气的模样,突然开是哈哈大笑起来,看得唐绣瑾那叫一个莫名其妙。
“大清早的,有何事让你觉得如此好笑?要笑请你出去,你站在这儿发出这种刺耳的声音,打扰到我的清净了。”唐绣瑾满脸傲气地指着门口,她的脸上是一座冰山,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其搬走。
女山贼的眼睛微微一眯,冷哼一声道,“我笑,自然是因为有好事,但我的好事,对你来说,就未必是好事,也有可能是绝对的坏事呢。”
唐绣瑾冷冷瞥了一眼女山贼,淡淡道,“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好事也有坏的一面,坏事也有好的一面。”
“少给我来这套文绉绉的,你们这些大家闺秀,读过几本书,就故弄玄虚。”女山贼听不懂唐绣瑾在说什么,她只觉得方才她说的那些话,就像是念经一样,令人心中烦躁不已。
唐绣瑾高傲地仰起头,她打量着女山贼,今日此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不一般的自信气场,看上去,似乎有什么她极为笃定的事情发生了。
“你这么早过来看我,不仅仅是想要听我卖弄文采这么简单的事情吧?”唐绣瑾不喜欢拐弯抹角的,直接朝着女山贼打开天窗说亮话。
女山贼也是个爽快人,听唐绣瑾这么问了,便也不绕弯子了,而是直接说道,“我昨日说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了?可还想要乖乖留下,做我这山寨的二当家?”
“不要。”唐绣瑾直接斩钉截铁地说出了这两个冰冷的字眼,心
中却是暗暗猜测着这个女山贼心中到底在打着什么鬼算盘。
女山贼似乎早就猜到唐绣瑾会这么说,她嘴角的笑意带着几分奸诈,“你早已没有拒绝的权利,你应该知道,与你一起上山的,还有那些士兵吧?”
唐绣瑾脸色一变,立刻焦急问道,“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女山贼朝着唐绣瑾微微一笑,她轻轻伸出手来,一条通途碧绿的小蛇从她的袖子中钻了出来,乖巧地缠绕在她的手上,那红信子十分刺眼,嘶嘶声钻入唐绣瑾的耳朵,慢慢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