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杨氏很担忧地说:“厉明晰毕竟是太子,他若是像那睿王一样,对我们瑾儿纠缠不休可怎么是好?”
唐英杰冷笑一声:“那倒是让他来试试,看我能不能让我家女儿嫁过去做小。”
杨氏惊讶得看着他,“做小”二字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因为唐英杰这一辈子就没有纳一个小妾。
“我宁愿把我的女儿嫁去一个小门小户,或者招一个女婿上门,也不可能让我的女儿做妾去,我自己也是在深宅大院里长过的人,知道后宅不宁有多么危险,也知道小妾太多,当家主母会有多难做。”唐英杰难得的吐露一次心声,他用柔和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妻子:“我这一辈子没有让你受过这种委屈,以后也不会让我的女儿走上这条路。”
唐绣瑾心中震动不已,她没想到不苟言笑的父亲居然为她们母女二人思虑至此,不由得大为感动,但是兹事体大,她却没有办法领父亲的这份情,只能摇摇头说:“父亲,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话,我希望您能够毫不犹豫的牺牲我。您是唐家的族长,我的分量并不会比一个家族更为重要。”
“你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为父无能,委屈你了。”过了许久,唐英杰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对着唐瑾绣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这句话非常的悲凉,因为他是一个父亲,试问有哪一个父亲会愿意在孩子面前承认自己护不住他呢?
但是唐瑾绣却非常为自己骄傲,因为她终于不再是躲在父母身后的一个可怜虫了,她现在也有了保护父母、改变自身命运的资本。
这一天对于唐瑾绣一家人来说都非常的重要,他们以往并不知道自己在对方眼中的分量
有多重,在经过今天的互诉衷肠以后才明白自己不可或缺的地位。
整个唐府在今天以后的气氛都比以往祥和了许多,只有一个人的院子是例外,那就是杨菱珊的小院。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不合用的丫鬟,你又把我的簪花鎏金步摇弄到哪里去了?”杨菱珊抽了梓熙一巴掌,打得她脸一偏,捂着脸摔到了地上。
梓熙委屈的不行,那根金步摇她也只在好几个月之前见过一次,那个时候杨菱珊让她收好,她却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把那根簪子给收到哪里去了。
现在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她以为杨菱珊已经忘记了那根金步摇,可是她却突然又想起来,逼着她找出来,她又哪里拿得出来呢?
杨菱珊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越转越是心浮气躁,最后又转过头来,狠狠的一脚踢上了梓熙的身子:“忘记了在哪里?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那根金步摇价值连城,怕是你见财起意给我私吞了吧。”
偷盗主人家的财物,这可是重罪中的重罪,如果主人愿意的话,是可以直接把她打死或者发卖出去的。梓熙顿时慌了神,忙乱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表小姐,您饶了奴婢吧,我是真的不知道那根不摇到哪里去了,请您给奴婢一点时间,奴婢一定给你找出来。”
杨菱珊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把她再次蹬倒在了地上:“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你一定就是把我的进不了给私吞了,然后现在又想去把它拿出来糊弄我。你以为我是唐瑾绣那个傻子吗?连你的这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梓熙倒在地上,她刚刚被杨菱珊一巴掌扇倒的时候,肩膀撞在了柜子上,那个时候他
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却不觉得疼,这下又被杨菱珊踩着肩膀,她那一脚刚好踩在了她的伤处,这下直接疼得她抽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