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在此作甚?”历韬的声音传来,随即一抹身着棕色玄服的男子走了过来。
厉明昕转身,抱拳行礼道:“皇叔。”
历韬温和一笑,将手中的折扇打开,“太子在此作甚?为何不进去?”
厉明昕面露难色,历韬亲和的问着,“发生何事了?”
“前些日子将母后赠予我的东西弄丢了,母后怪罪我拂了她的好意,这不罚我在此候着。”厉明昕带有为难的说着,父皇身体不适只是断然不可传来,不然必定朝堂大乱。
历韬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行宫,笑道:“此事不过小事,皇嫂向来疼你,哪会舍得罚你,此番罚你便见此事不小,可要皇叔替你美言几句?”
嘴里说着,可他心里却不这样想,皇后哪会舍得罚这个宝贝儿子?可厉明昕的话让他找不到丝毫不妥之处。
“本该是如此的,奈何我忽略了此事,这才惹得母后不悦的。”厉明昕哭丧着脸,似乎对此事很无奈的模样。
历韬爽声笑了起来,将折扇合上,“那便不是皇叔眉眼几句便可解决,此番还是好好受你母后责罚,免得皇嫂更加生气,以后有你好果子吃的。”
厉明昕连忙说是。
历韬转身离开,
目光却别有深意的在行宫门外停顿了一刻。
回到府邸之中,带有谦和笑意的面容变得深沉下来,对着空无的空气说了句,“去看看皇后在行宫之中做什么。”
“是。”空无一人的房间之中传来答复声。
历韬坐在书桌前,桌上东西让他兴趣正浓,不管如何,他都一定要得到这一切,包括……唐绣瑾。
那姣好的容貌出现在脑海之中,他嘴角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
时间随着太阳的移动而消逝,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钟头,可皇后丝毫没有要召见厉明昕的意思,整颗心都在皇帝身上,直到身侧的贴身嬷嬷提及,方才响起厉明昕还在门外候着求见。
“本宫竟将此事抛之脑后了,来人速速去把太子请进屋,这酷暑之日可别中暑的好。”
皇后说到此,眼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厉明昕早门外早也浸出了汗水,听到召唤声,这才赶了进去,此时的他哪顾得上自己,只要那人毫发无损他便是喜悦。
“太子找唐小姐可是有何急事?”皇后问着,愿在门外候几个钟头,应当是有急事。
厉明昕双膝跪地,给皇上和皇后请安后,面带急意道:“此事说来蹊跷,府中侍卫竟在一夜之间腹痛难忍,就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儿臣实属无法,这才求见唐小姐,可到其府中,告知被母后请来,这便才来打扰母后。”
“瞧你这也是刻缓不得,人命关天之事。”皇后说着看了眼皇上,见其微微颔首,这才应允,“你父皇进来身子不舒服,听闻唐小姐精通医术,这才请其入宫,如今你父皇已无大碍,唐小姐你便请着去即可。”
皇上的病情就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只有这唐绣瑾有几分医术可以看出其异
样,如今此事还不宜大肆宣传,瞒着些比较好。
皇后在深宫之中打滚多年,说话做事毫无含糊,即便是充满谎言的话都能说得面不改色,理直气壮的,这倒是让唐绣瑾好生佩服,若是前世她也如同皇后这般心思缜密,也不会落得身败名裂,家破人亡的地步。
想到此,她幽深的眼里逐渐浮起一丝冷意,直到身侧的厉明昕唤之,才缓缓抬眸,期间,早也敛去了多余的神色。
“如此便好,父皇洪福齐天,加以母后悉心照料,自然不会有事。”厉明昕说着,看向唐绣瑾,道:“唐小姐可愿随我走一趟?”
唐绣瑾微微福身,镇静自若道:“既然是人命关天之事,臣女自然不容置之不管。”
从始至终,唐绣瑾都未抬眸看过厉明昕,以至于没看到对方眼里含有的那一丝柔情。
出了行宫,唐绣瑾坐上厉明昕早也备好的马车,二者坐在里面,你不言我不语,唐绣瑾倒也觉得安静,便闭上眼睛小憩一番。
一侧的厉明昕随之相较便显得有些焦躁,唐绣瑾权当是府中出现此等离奇事件而心烦意乱,也未曾多语,这让厉明昕心里很不是滋味,哪怕是再淡定自如,期间也要随他说几句话的好,哪怕只是客套几句,对方倒好,自打上了这马车便未曾看他一眼。
埋怨之际,厉明昕看到唐绣瑾睫毛如同蝶翼般的伸展着,微微颤抖的睫毛随着马车的晃动而晃动,此情此景他也看得入心,这不,就连到了府邸都忘了下车。
期间只是小憩未曾真正入睡的唐绣瑾自然察觉到,只是不想点破罢了,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厉明昕丝毫没有回神的意思,唐绣瑾只好睁开眼,对方急速闪开神色。
心虚不过如此。唐绣瑾暗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