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顿时想到当初在病房张莹莹骂她的场面，怒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撇下手里的毛巾，陈可冲着张莹莹怒质：“你来做什么？”
“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给我滚出去！”
陈可扫看向四周，一把抓起早上被她放在角落的扫帚，拿起来就要对着张莹莹砸。
“啊——！”
张莹莹吓得花容失色，拿着包包挡着脸，赶忙躲在李斯言的身后，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是不是有病？！”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你信不信我报警了！”
“好啊，你报啊！”
陈可翻了个白眼，将扫帚收回搭在肩膀上，“我看是谁率先蹲局子。”
话里满满的讥讽让张莹莹霎时变白了脸色。
她咬牙瞪眼，方才涌起的底气却荡然无存。
店铺内的气氛开始逐渐凝重，硝烟尽散，弥漫在他们四人之间，陈可紧握着扫帚挡在顾思佳的跟前。
鲜有顾思佳一道令下，她立马拿着扫帚冲上去把两人给打出去的气势。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李斯言太阳穴突突跳起。
他连忙挡在双方之间，避免战争一触即发。
见双方的情绪都稳定了些，李斯言才缓缓收回手，试探的目光投放在顾思佳身上。
见她板着脸，他小心翼翼的开口：“思佳。”
“我们两个真的不可能了吗？”
可能个屁！
顾思佳脸色愈发冰冷，隐隐寒气飘荡围绕在她周围。
她眉头紧锁着，手里方格大小的布料被她反复揉捏着，烦躁的不行。
真不知道她该要怎么说，李斯言才能听得懂人话！
顾思佳深呼吸着，竭力平定自己的情绪，“李斯言。”
“不可能这三个字，我都说倦了。”
抬手指着店门，顾思佳冷声下逐客令：“要是你们过来只是再为这一句拒绝的话，那你们得到了，赶紧走。”
李斯言一噎，眼底满是受伤。
但这却换不来顾思佳的一点怜悯，反而更嫌人聒噪烦人。
“那……”李斯言再度试探，“张莹莹知道她错了，你能不能原谅她？”
他没细说到底是哪件事，但顾思佳却明白李斯言的意思。
不等她表态，李斯言就扯着张莹莹拉到她的跟前，推搡着张莹莹的肩膀，眼神示意。
张莹莹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将包包里的精美礼物盒拿出来，“是我做的不对，我在这向你道歉。”
“你能不能原谅我？”
“啪嗒！”
顾思佳一把将礼物盒打翻在地。
盒盖被掀开，里头的丝巾掉落出来，与那些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布料碎片融合在一起。
见丝巾与那些垃圾滚在一体，张莹莹顾不上手上的疼痛，惊呼一声连忙弯腰去捡：“你有病吧？”
“好端端的一条丝巾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
顾思佳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这就是你求原谅的态度？”
张莹莹骂人的话顿然卡在嘴边，说也不得不说也不得。
整个人尴尬的拿着那丝巾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李斯言，寻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