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雨小了,也没有刮风,这顶梁柱应该不会再断了,她要趁现在雨小出去找药……
田三七走出房间,看了一眼另一个房间,里面一片狼藉,床铺被褥都湿了,而且她爹之前挖回来晒干的草药如今全部打湿了。
“我陪你。”葛根跟着她走出去。
“好!”田三七没有拒绝,现在她需要人帮助,而这里唯一能帮的只有葛根,“戴上斗笠,拿一个背篓,专门采止血祛瘀的草药,到时候我会跟你说都有什么
。”
“嗯!”葛根沉闷点头,接过斗笠戴在头上,背上背篓,跟上她的脚步。
二人身上湿漉漉,风一吹,都忍不住打哆嗦。
一个时辰之后,天空放晴,天边出现一道彩虹,勾勒出一副绝美的画面。
此时田三七二人迎着彩虹往家里走,风景再美,二人也没有心情去欣赏。
屋里,田春七喝过药之后,脸色红润不少,杨氏醒了,但是田来钱依旧昏迷。
田三七将采回来的草药洗干净捣碎备用,随后进了房间,“冬七,你如把另一个房间收拾一下,我给爹先处理脚上的伤。”
“好!”田冬七将手里的碗放在床边,扭头离开的房间。
杨氏见状,也想要下床过去帮忙,却被田三七喝住,“娘,你好好休息,你身上的伤也要处理,爹和春七都需要你照顾,你必须好好休息!”
听到这话,杨氏打消了下床的念头,乖乖躺在另一边,她咬紧牙关强忍身上的痛。
葛根看到屋里这一幕,默不作声扭头,过去帮田冬七一起处理那破败不堪的房间,最后又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而离开了田家。
这边,田三七将葛根给她买的针线掏出来,点了烛台,开始替她爹缝
补伤口。
惨不忍睹的伤口让田三七鼻子一酸,她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这伤口恐怕更难好了……
她趁着她爹还在昏迷,三两下把伤口缝起来,最后把银丝弄断的时候,她看到葛根放在一旁的剑,内心一番挣扎之后抽出生锈的铁剑放在烛火下烧红,随后将银丝熔断。
缝了伤口之后,田三七把放在一旁备用的药敷在她爹的伤口上,疼痛让她爹的眉头皱成八字,脸上的痛苦特别明显。
因为这次没有麻药和迷药,田来钱活生生被痛醒,他猩红着眼看着周围,哑声道:“三七……”
“爹,你先喝个药再睡,忍一忍,等这疼痛过去就好了。”田三七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她端起旁边的药递过来,“放心,不是什么大碍,多养一段时间就会好。”
“嗯……”田来钱抿嘴,这腿本来就难好,这么一折腾,恐怕更难好,“三七,尽力就行!”
“爹,放心,会好的,你先喝药!”田三七看到自己爹这又要开始颓丧的模样,笑容僵硬。
田来钱闻言,在杨氏的搀扶下坐起来,把药喝下去,却因为这一扯动,腿上的伤口犯疼,让他意识模糊,药一喝完,整个人再次疼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