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和那呼延狈也不知道怎么混到一块去了,他娘的那呼延狈是阴人的一把好手,还是少和他们俩接触。”完颜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咒骂了一声,“他俩可真是到一块去了!”
今日也是因为有个夏云,可夏云也不可能一辈子跟着。
呼延狈?拓跋崇虞眉头微微一皱,脸上不由得划过一丝冷意来。
“……伯父你说得对。”拓跋崇虞沉默半晌,突然笑了声。
“嗯?”完颜山疑惑看向拓跋崇虞,“我什么说得对?”
苏璃抬头,也有些疑惑的看向拓跋崇虞,想要听听看这人究竟会说出什么高明的话来。
“有些人当真是死了才能让人安心了。”拓跋崇虞淡声道,那语气中杀意四溢。
“咳咳咳咳,大庭广众的你胡说些什么?”完颜山是真没想到拓跋崇虞竟是直接就说出来的。
他咳嗽了好几声,瞪了拓跋崇虞一眼。
这话就不能私下说么?这要是哪个有心人传到段狼那边去了,指不定还要发什么疯呢。
倘若是私底下冒出这话来,完颜山指不定还会大方提出些建议来。
他觉得自己也是真的倒霉加背时,每
年总是要碰到这个碍眼的段狼在他面前煞风景的。
夏云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人心里只怕是还惦记着那么些年前被夏氏第一个给否了的事情呢。
当然了,除此之外,应该还是有别的缘故在的,只是无论是什么缘故,都不该如此。
可眼下大庭广众之下,这站门口大喇喇说出这事情来,正经有些不合适啊。
“这话我只当是没听到的。”完颜山瞥了拓跋崇虞一眼,“你这心思也收收,这才刚回来呢。”
“感谢伯父关心,只是这也确实是我所想。”拓跋崇虞微微一笑,“正是因为刚回来,我这才有此想法。我离开太久,确实是应该杀鸡儆猴,以观后效。他这般肆无忌惮,可压根没把我们暮海放在眼里。”
完颜山沉默半晌:“他今年着实是放肆了些,他以自己上了战场为荣,觉得自己有那大功劳,而我们这些偏居一隅,在暮海享受的,显然都是蹭了他的功劳。”
“说句不好听的,这仗本就不该打起来。”拓跋崇虞幽幽道。
苏璃一愣,若有所思的瞥了拓跋崇虞一眼。
完颜山也有些糊涂:“你那意思是……”
“没什么,对了
,为什么你们还站在外头不进去?国师,你家兄长如何?”拓跋崇虞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不对来。
苏璃转了转眼珠子,见拓跋崇虞如此问,扯了扯唇:“姚大夫有话同我兄长私下说呢。他俩在里面,我和完颜大人自然是要出来了。”
“是啊是啊,有些话毕竟也不好我们听到。”完颜山可没注意到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下意识就点点头。
拓跋崇虞的表情凝滞片刻,最后还是缓缓吐了口气。
这可真是让他一口气憋在心口半天发泄不得了。
正在这个时候,姚念慈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她眼圈微微有些红,仿佛刚哭过一般。完颜山见状,顿时就急了:“姚大夫!你哭个什么!?难不成我那兄弟,我那兄弟!”
完颜山说着一拍大腿,脸上那叫一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