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破绽是真的不小,根本不好细细深究。
只是有意思的是,治都让她治了这么半天,
要是早就开始怀疑她,难道不应该是从一开始就不让她治病么。
现在治也治了,该吃的药都已经吃到肚子里,反倒是现在一直深究细问,那可真是有意思了。
要紧的难道不该是详细询问那个时候和箫猛有过接触的完颜永望么。
甚至于,这做王上的,这么关心两个臣子家的冲突做什么。他让耶律青派兵把场地围着,不好让那些部族知道,那是应当的。
可是在此之后,又来这边营帐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仿佛拉偏架一般,也不知道是王上真的糊涂了,还是这里头又有别的想法。
糊涂自然是不可能糊涂的。糊涂的人醉生梦死,过一日算一日。当上蛮王就足够让他骄傲了,又何必是眼前这个样子。
况且,还请了那么一位高深莫测的夏大夫常年住在宫里,还准备了那么多的名贵药材。难道真的是嫌钱烧得慌,日子过得无聊,做些多余的事情好打发时间?
真要是这么糊涂的人,边境也不会对蛮族如临大敌了。
可是不糊涂的话,那又是为着什么呢?
姚念慈眼神微微闪动,表情更加平静了下来。
她在暮海遍寻有关长命的事情,却发现没有太
多的消息。除却夏大夫那边,似乎都没有别的什么消息。
可是夏大夫那边,姚念慈可终究是带着几分防备在。
今日盟会的事情一出,姚念慈对夏大夫的防备更是深了几分。
至于蛮王……
姚念慈闭了闭眼,压下自己心头的万千思绪。
“好了好了,你这人,一说话就停不下来。”完颜山走到夏氏的身边,揽住夏氏的肩膀晃了晃,“说话也不过过脑子。”
完颜山说是这般说,话语里却也没多责备。
夏氏说的也确实是没错,毕竟从拓跋崇虞中毒之后,箫家就俨然一副完全要将拓跋家的兵权攥在手里,完全是自家囊中之物的样子。
飘了的又何止箫猛一个。
现如今拓跋崇虞回来了,箫家这边的态度肯定要有变化的。箫猛要是还这么嚣张,那可救说不过去了。
日后拓跋家的权也不是
完颜永望和拓跋崇虞关系好,完颜山自然是要站在拓跋崇虞这边的。
箫家和拓跋家是个什么关系,箫家难道心里不明白?
只怕不是不明白,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蛮王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他定定的看了完颜山与夏氏半晌,哼笑一声: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