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将军,我觉得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姚念慈躲开拓跋崇虞的手,皱眉看向他,“我有孕的事情,我并不希望你告诉别的人。我现在觉得有些被冒犯到了。”
姚念慈虽然说答应了拓跋崇虞,暂时作为他的夫人,可并不准备履行夫人的义务。就算拓跋崇虞不过来,她也自然有理由拒绝英姑。
苍云瞥了拓跋崇虞一眼,觉得这人也是有趣。
屡次三番如此,可不是什么好事。难不成还真以为自己有所依仗,得寸进尺了?
真当夫人她是个好性子啊。
瞧,现在可不就是吃瘪了么。
拓跋崇虞笑容微微一敛,定定看了姚念慈半晌。
姚念慈也不躲,抬眼望向拓跋崇虞:“您觉得呢?毕竟我也是有夫之妇。误会多了,也省得到时候伤了旁人的感情。”
“是,确实是我疏忽了。”拓跋崇虞挑挑眉,很是爽快的点了点头,果断承认了自己的不是,“毕竟我也没娶过夫人,也不懂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劳烦夫人也不忘提醒我一二。”
“说不上提醒不提醒的。”姚念慈摇摇头,“将军不忘带我去见国师就好,就像我们之前说的那般。
”
拓跋崇虞眼里划过一丝深意,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他关心了姚念慈几句,这才转身走出房间。
等到出了房间,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也落了下来,他眼神沉沉,眼里满是暴戾。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温和的人,中毒的这些年,反而是助长了他的暴戾,只是这些暴戾都压在心里,如今大病初愈,不知道为什么拓跋崇虞越发觉得自己压不住那些暴戾的情绪了。
“将军……”阿枭出现在拓跋崇虞身边,有些犹豫的看了看院子,“国师那边属下已经过去了,要不要……”
要不要干脆就不让姚念慈见到国师,左右都到暮海了,能不能出去,能不能见到,还不是拓跋崇虞一句话的事情?
中了长命会是什么样子,阿枭心知肚明,都现在这个时候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只怕是姚念慈真得了药回去,也变成黄土一抔了吧?
“见,为什么不见?”拓跋崇虞闭了闭眼,算是冷静了些,“总得有人给她说清楚,她的丈夫必死无疑。”
拓跋崇虞微微一笑,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阿枭抿唇,偷偷看了拓跋崇虞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
这位夫人被将军看上,或许是她的幸运,又或许是她的不幸了吧……
“国师大人!”小蒙扬了扬手里的帖子,兴高采烈的喊住苏璃,“拓跋府上给您递了请帖,邀您明天过去呢!”
“拓跋府?”苏璃眼神闪了闪,有些疑惑的看向小蒙。
他来的时候可没在暮海听说过拓跋府。
拓跋这个姓氏是贵姓不假,可是来暮海这么久,还真没怎么看见过姓拓跋的人冒头,怎么突然冒出个拓跋府,还能直接送请帖进国师这边来了。
而且看小蒙的意思,他似乎还真有必要走这么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