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这才看出姚念慈只是和自己开玩笑,放松下来后留在医馆里帮忙。
当晚两人一起回家,醒儿看到苏慕白很是兴奋,小嘴中尽是听不懂的婴语。
卧房里,姚念慈看到苏慕白哄着醒儿玩乐,忽然想起昨晚已经被她保存起来的木牌。
“慕白,有件事情差点忘记问你。”姚念慈说着转身走向柜子。
这两天苏慕白的神经比较敏感,以为姚念慈又是要质问他关于平乐郡主的事,赶忙在脑中思考应对之词。
不过姚念慈的问题在他意料之外,只见她从柜子里取出一块雕刻精致的木牌,拿到他的眼前晃了晃。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姚念慈语带神秘地问。
苏慕白面色迷茫,摇头否定道:“不曾见过,不过上面的字符看起来像是蛮族的文字,慈儿从哪里搞来的?”
听到他的疑问,姚念慈便把前几天拓跋崇虞来医馆辞别的事讲述出来。
与此同时,她还将秦兰湘看到木牌后的反应一并道出。
苏慕白拿过木牌细细观察,上面除了一些不认识的字符和精美的花纹之外,并无特殊之处。
“我确实不认识,但是秦兰湘的话应该也不会有假。”苏慕白一边思考一边开口。
而后他语气带着嗔怪对姚念慈说:“我早就提醒过你,到医馆看诊的那个人绝非等闲之辈,说不定此人就是蛮族的将领或者王亲贵族,总之你以后务必要小心慎重。”
听着苏慕白的警告,姚念慈神情困惑的点点头。
虽说在边疆,多年来蛮族与汉人的相处并不和睦,但是拓跋崇虞看上去并不像是坏人。
“我明白了,慕白你不要担心,我想那个蛮子,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幽州城了。”姚念慈随口敷衍一句。
此事在两人相谈过后没有再提,苏慕白只是建议姚念慈把这块木牌收藏好。
过了两天,下午姚念慈刚把一位扭伤脚的妇人
送出医馆,齐平突然赶过来。
望着齐平急匆匆的模样,姚念慈讶异的问:“什么事这么急,是不是你家将军今晚又要留在军营里?”
这几天姚念慈的心情一直不错,无论是家里还是医馆也都是相安无事。
可是齐平今天就看上去有些异样,未等姚念慈猜测,便听到他仓促的开口:“夫人,我是特来向您打招呼的,将军今日有要事在身,晚上恐怕不能回来。”
其实姚念慈也习惯了,没有多说便答应下来。
不过就在齐平准备转身离去,一只脚刚迈出门槛却又收了回来。
“对了夫人,我顺便拿两瓶金疮药,麻烦您了。”齐平的话语客客气气。
姚念慈惊奇的望着他,忍不住多问一句:“金疮药?是不是慕白受伤了?”
齐平不善说谎,吞吐地肯定:“嗯,将军不慎割伤了手,刚好营里的金疮药用完了。”
交代过后,齐平便骑上马回军营。
姚念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头。
首先齐平从头到尾都是含糊其辞,并没有说明苏慕白留在军营具体忙什么事。
想到这里,她又开始担心起来,最后决定亲自去军营探望苏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