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象是,她所有的秘密,都被这个女人洞悉一样。这感觉令她极不舒服。但是,又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付。
“大妞儿啊,你若是想念大嫂我,就先搁家里听我的消息。一会儿若是祖母无事了,我就不来通知你。若是有事儿啊,我怎么也想办法捎信给你,到时候你再去看看也好呢。”
刘婆子听着不断点头,看着香草的眼神也越来越有喜欢。
这李家新娶进门的侄儿媳妇,似乎看起来还知事理,会来事儿。她瞅着挺好。
“大妞,你觉得咋样?我到是觉得这样挺好的。还是大朗家的有办法,我老婆子咋就想不到呢。”
李七巧无所谓地把东西往车上搬,“行,那就按照大嫂你所说的去做。劳你费心了。”
“一家人,应当的,应当的呢。那行,大妞啊,我这就走了。”
香草圆满完成任务,扭着细腰儿,慢慢哒哒地往李家去。
刘婆子目前着她转过拐弯的山头儿,才有些欣慰地说,“大妞啊,我发现,李家可算是娶对了一个人。还当这个点遍三村无敌手的寡妇,是个不怎么样的。可现在看来,香草这人,还行啊!”
李七巧却是冷笑着收回悠远的眼神,“婶儿,人好也不好,不是表面上几句话就能好的。有些人儿啊,最最擅长的,就是二面三刀。”
刘婆子听的皱眉,有些不悦地否定。
“不能吧。我看这香草,不象是那起要算计你的人啊?
再说了,她才嫁到李家来,有必要和你对着干,乱坑害你么?这对她,没啥好处啊?我说妞儿啊,你这人经过一些事情后,咋总把人心想的那么糟污呢?这世上啊,我相信还是好人居多。要不是当年我遇到了一些好人,咱家秀儿恐怕就没了呢。”
提到这事儿,刘婆子
挺感概的。
当初第一年收留秀儿的时候,那孩子发烧。
大半夜的去求大夫。可人家大夫不愿意出诊,胡乱开了药方子要打发她走。
可怜抱着秀儿的刘婆子跪在街上求大夫给想想怎么退烧。有二名过路的游医,居然说了一个方子,当天晚上虽然折腾了一会儿。但秀儿也从发高烧活活给拉了回来。
“婶儿,那些游医最重要的是给秀儿服了一些药。你不是一直说她们给秀儿服用了一剂药么,我猜测啊,那是一种随身携带的退烧的药。确实是遇到了贵人,要不秀儿活不下来。”
这个时代的孩子,最忌讳的就是生病发烧。一旦发烧控制不下来,那孩子便极有可能烧傻了,或者是烧没了。
其实,就算是在现代医辽发达的时代,也害怕孩子发烧。
刘婆子在大半夜的能遇到二个外地游医,人家还给喂了药。不得不说,秀儿的命中,还真的挺能遇贵人。
“这可不么,我就是告诉你,这做人啊,不要做亏心事儿。人在做天在看,咱们走自己的路,不要把人心想的太污秽。”
得,原来刘婆子这拐着弯儿的提秀儿发烧的事儿,感情是在骂她不知道感激香草。
“婶儿,我真不想把人性想这么坏的。可是,香草这个女人啊,你还就不能小瞧她表面上的那点儿秀。”
“啥叫表面上的秀啊?”刘婆子抬头不解地问。
“咳,其实,就是我说的表面上装粉,看着漂亮光滑,但是内里,却是坏透了的。”
刘婆子撇嘴就要打断她的话,李七巧摆手,把东西往车上搁。
“婆子啊,我这么跟你说吧。香草这怎么劝,怎么说,似乎都透着一个意思的,就是让我不去看那个人是不是?”
刘婆子回味了一番香草所说的话,最后也
不得不承认,“对,她好象是这样的意思。只是,她的意思不是让你只是缓一下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