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昔在府里闲得无聊,这一日倒是赵知秋和左容容上门来看望。
自曹绩谋逆以来,苏问昔和这些姑娘还真是没有再见过面。忙让人请了人进府。
赵知秋和左容容见到苏问昔,赵知秋还好,左容容睁大了眼看苏问昔。
“多日不见,苏姐姐的肚子居然如此可观了!”
饶是赵知秋内敛也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苏问昔就没好气瞪了左容容一眼:“你干脆说我发了肿便是。”
左容容倒是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二表嫂如今怀胎六个月,我看着苏姐姐的肚子,比她的只大不小。不过她孕吐得厉害,水米不进地,我舅妈都愁死了,想来孩子不如苏姐姐的滋润是有的。”
苏问昔一边让两人坐了,紫风捧过两只透明的琉璃碗,里面装着冷饮,笑道:“这是我家夫人最近闲来无事琢磨出来的,两位小姐尝尝看还可口。”
赵知秋看那只透亮的琉璃碗中,却是洁白如奶之物,里面泡着几粒切开的草莓。接在手里,触手清凉,碗中红白相间,倒是显得可爱惹眼。
左容容是豪爽的性子,先忍不住拿碗中的小勺舀了一口,立刻大赞:“好吃!酸甜可口,又兼之清凉,这炎炎之日,喝一碗这个,一来开胃,二来镇凉,舒爽得很。”
赵知秋听了,于是便尝了一口,果真酸甜清爽。那几口果肉咬在嘴里,也带了甜爽之意。
左容容立刻问苏问昔:“苏姐姐,这是什么好东西?这东西拿给我二表嫂用,想必她会喜欢也说不定。”
苏问昔就笑道:“这是拿牛奶做的,不过做法繁复,放置不得法,牛奶就坏了,当天做了当天得吃完。今天做得多了些,正巧你们过来,喜欢就多吃些。这东西既开胃又助消化。”
一边笑着对紫
风说道,“你留出一大碗来,拿冰镇着,容容走的时候让她带去给她二表嫂是了。”
左容容忙着推辞:“我过来吃你两碗就罢了,哪里还有连吃带拿的道理。可惜你说不易做,否则我自己就回家做去了。”
苏问昔笑道:“我也是这几天刚刚得了些心得,试着做,总有成与不成的时候,很是浪费了些牛奶。这酸奶,本是为我哥哥养胃用的,他反正也吃不多,这东西又有营养得很,我索性就贪些嘴。只是这东西你拿回去,莫要空腹用,当时一定要吃完,这天气热得很,说不得转眼就坏。”
一边说着,一边催着赵知秋将碗中用完了,又让紫风去端。
赵知秋就看着苏问昔笑:“些许日子没有见苏姐姐,姐姐倒很是琢磨上吃的了么?”
苏问昔就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现在无所事事,整天闲在府里,每天想的就是怎样打发时间。左右是无事,索性给自己找些事情琢磨才不会胡思乱想。”
左容容就笑起来:“苏姐姐果真如赵姐姐说的,是个闲下来就发慌的人。我们今日来看你,本来想约你一起去看看细细的,不过看你的这样大的肚子,身子想必沉得很,杜将军怕是舍不得你出门。”
欧阳细细和赵知是得了皇上亲口赐婚,已经定了年后成亲。
欧阳细细既然定了亲,自然是不好再出门了。
苏问昔就看了看赵知秋,打趣地促狭她:“你是上门要看望还是帮自家兄长传信递情?”
赵知秋被说得脸上起了臊。
前番自家娘亲本是相中了细细的,没想到出了哥哥和钿钿的事情,被毫不留情地拒了亲事。她母亲气得很是斥责了哥哥一番,以为婚事怎样也是不成了的,没想到回头自己哥哥跑欧阳府上诚恳陈情,
然后又自动请缨去了西番立战功。一家人担心得要死,回头哥哥不光回来了,还得了皇上赐婚,简直高兴坏了。
赵知是因着西番清乱有功,得了皇上封赏,一直忙于差事,最近话里话外总撺掇妹妹去探望细细。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赵知秋还能不明白?
没想到苏问昔一眼就看破了。
苏问昔打趣道:“跟你哥哥说,我们家细细可是好姑娘,人美那是没得说,性情也是一等地温柔体贴。传书递情没关系,心思别用到别家身上就好。我们家你也看到了,不论是苏府、孟府还是定国王府,可没有宠丫头纳小妾的规矩。你哥哥可不能因为我们家细细性子好将来就欺负人!”
赵知秋就抿嘴笑道:“细细很快就是我们家的人了,苏姐姐倒一口一个‘我们家’,叫得恁亲热。说不得日后我家和苏姐姐家都是一家了。至于纳妾的事情,苏姐姐大可放心,我哥哥一早就跟欧阳世叔言明了作了保证的,否则你以为我哥哥怎么得了应承许了这门亲事?”
苏问昔说道:“现在佳人还没有到手,老婆还不是自己的,怎么喜欢怎么稀罕都不为过。他有这份心,咱们看以后。”
笑了笑,故意用了发狠的语气,“只管回去跟你哥哥说,日后哪一天负了我们家细细,一定叫他知道知道得罪了苏神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