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元冷冷的瞧了李全一眼,那股子威压不用他抬头就能吓得够呛。不用多想李全也知道自己是叫错了称呼,着急,却又不知道如何改正。
正焦急,就听耳边蔺子桑道,“叫老爷
有些不妥,不过,不用管这些了,先来尝尝这饼。”
南枝小步上前将托盘放在了石桌上。
饼原本挺大,不过端到这里以前被李全用刀切过,南枝又另外准备了筷子。蔺子桑夹起一片烧饼,正想放到嘴里,余光却看见司元略显不悦的神色,因而从善如流的转头将那饼放到了司元唇边,“爷先帮我尝一口。”
她这不避讳人的亲密让司元的脸色转晴,就这蔺子桑的手咬了一口,蔺子桑再将剩下的吃进嘴里。
微酸,咸香又带着充足的鲜辣,肉味之余又十分解腻,处处都是精妙极了的搭配,不得不说好的。蔺子桑唇边慢慢的绽开一点儿笑意,正要讲话,司元的拇指指腹却从她的嘴边划过,为她擦去唇边有些微黄的辣椒油。
南叶见状,连忙让人送来洗手和擦脸的清水。
蔺子桑一边用湿布擦脸一边道,“做的不错,你若有意留下,这里自然是会为你留一个位置的,只不过这食铺还要些时日,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李柱,如何?”
这事只要有谱,管他多久呢?既然姑娘说了准话,那必然是好的。李全心中涌上一股狂喜,连忙点头应下,激动之余又要磕头,被一边的南枝拦住了。
“姑娘不喜欢这个,不用拘礼了。”
李全红着脸,又连忙局促的道了歉,那手足无措的模样惹得一众丫头都跟着闷笑起来。
李富贵在门口等的几乎要没了耐性,李全这才低着头快步的走出来。李富贵赶紧上前问,“怎么样,姑娘说什么了?”
他并不放心李全,因此才格外照顾。
“姑娘说,等食铺开了,能给我留个位置,现在让我先跟着柱子哥!
”李全脸上的笑容掩饰不去,高兴地和刚娶了媳妇一样。
李富贵这才舒了一口气,事情都定下来了,这就好。
小刀问了好半天的路,才在当地人的指点下,远远地看见了南地军营驻扎的地方。大齐的边境之地,虽然不像北方要随时面对强敌进犯的风险,可是这里与北边隔着千山万水,生活习惯与风俗信仰都有很大差别,为了维护平稳却要征收许多北方士兵。
还不等走到军营门口,小刀就被真刀真枪的士兵拦住了。
“什么人,手上拿的什么?”
小刀讨好的笑了笑,道,“这位官爷,我是来找人的,我家一个远方兄弟在这里当了兵,他姐姐托我带些东西过来给他,”他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布包打开,路出里面的几件软布的里衣与两双鞋袜。衣服和鞋子的布料蔺子桑都没选平日里用的,而是让人另外买了最便宜质地又相对软和的白布料,以免司信泓让人瞧出不同来。
那小兵被小刀这么一称呼,有些飘飘然起来,他伸手反复在包裹里翻搅了几下,没摸出其他什么东西来,这才收回手,问,“叫什么名字,知道是那个营里的吗?”
小刀连忙点头,“知道,知道,三营里,叫司信泓。”
那小兵喊来另一个人守着军营大门,自己小跑着进去叫人了。
小刀暗自在心里揣度,觉得这儿的兵并没有多少架子,与他一路南下时遇见的那些官兵相差挺大。
“我听你说话,也不像是这里人,更似乎是比凤伏城还北边些的地方?”那被换过来的官兵倒是主动与小刀搭话。
小刀应道,“我是从贝叶城来的,的确比凤伏城还北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