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就如此,在得到和失去之间,反反复复,好坏一说,全凭个人。
“你真的不打算去睚眦吗?”君临晚抬头望着寒曦邪,不去,便是真的什么都不剩了,过去的一切,与他们再无瓜葛,连一星半点的关系,也不复存在。
“不去。”下巴抵着君临晚头顶,寒曦邪抬头望着庭院如是说。
“他是个好皇帝。”埋首在寒曦邪的怀抱,君临晚想着风卿崖那个人,觉得这样或许最好不过。
“哼!”听到君临晚夸赞风卿崖,心中略有不快的寒曦邪哼了一声,倒也没有否认,毕竟,眼前的盛世便是最好的证明。
“那我们提前去狴犴吧!我想去看看橙儿!”察觉寒曦邪的不快,君临晚哑然失笑,然后抬头望着对方嫣然一说。
“好。”寒曦邪轻声应着,然后一低头,就吻在了对方鼻尖。
“看过橙儿以后,我们就去镇安吧!然后住上一段时间。”想到清雨说的那些话,君临晚其实也有些好奇,明明没有消息,那些人竟然还给她置办了家产,想想还真是……
“嗯。”寒曦邪呢喃一声,低头在君临晚颈项轻吻,后者有些痒痒的昂起头,心思飘的有些远的又说了句。
“予寒老惦记着守儿,一直都在数日子,希望过去以后别闯祸才好。”君临晚胡思乱想的说着,然后皱了皱眉头。
“他敢。”寒曦邪语气里的警告,让君临晚听得一笑。
“你老这样,予寒才老是喜欢跟你作对。”这父子两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予寒小时候还好些,等寒曦邪能下床之后,便总是互相不对付,君临晚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那是闲的。”寒曦邪没好气的说着,然后把君临晚抱紧,对于人在怀里还老想着别人这件事情,就算是自己儿子,他也无法接受。
“那你给他找点事情做?”
读书习字,舞刀弄枪,怎样都好,要是能让他们父子和气点,君临晚倒是不介意把他们经常送作堆。
“这有何难?”寒曦邪咧嘴一笑,然后手上用力的把人抱起。
“你干嘛?小心点!这是要去哪啊?”吓了一跳的君临晚惊呼一声,然后环着对方脖子低头,微微皱眉的询问。
“回房。”寒曦邪言简意赅的一边回答,一边穿过走廊。
“回房做什么?你累了?”只能想到这个的君临晚眼一瞪,望着寒曦邪就开始仔细打量,担心对方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寒曦邪一脚快步走到房门前,然后一脚把门踢开又踢上。
等君临晚被人压在床上的时候,依旧有些糊里糊涂,这哪里是在给上官予寒找事做,明明就是寒曦邪自己闲的。
不过,三个月后她就不这么想了,因为……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镇安?”上官予寒瞪眼大叫,还以为从狴犴城回来后可以去镇安找方守玩儿,结果却哪都不能去了。
“你娘有身孕,不能远行。”寒曦邪说得义正言辞,旁边的君临晚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开口,其实去也没关系,就是多留心一些就行了。
不过,寒曦邪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把人往怀里一揽,冷眼对上自己儿子。
“那我自己去好了,你在家陪娘。”上官予寒不死心。
“你还没成年。”
“那就让阿林舅舅陪我去。”
“他要帮你娘养胎。”毕竟除了君临晚,就属每天跟着君临晚的阿林医术最好。
“还有十一叔叔和初七叔叔呢!”
“他们不认识路。”
“……你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让我去!”上官予寒气得跳脚。
“你可以晚点去。”寒曦邪如是说。
“要晚到什么时候?”上官予寒咬牙问。
“你娘生产。”
“……”
至于后来上官予寒有没有得空去镇安,那就是后话了,因为,等他再次见到方守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为什么这么久?当然是因为他要带妹妹啊!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