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曦邪老神在在的喝着茶,一脸的不以为意。
“是不是你做的?”君临晚皱眉望着寒曦邪,知道这人不待见对方,但也不至于连小辈的事情都插手吧?
“你觉得我有那闲工夫?”寒曦邪斜眼望了君临晚一记。
“那人怎么突然就走了?”君临晚觉得奇怪。
“识时务吧!”不以为然的回了这么句,寒曦邪被君临晚给瞪了一眼。
“去哪?”看君临晚起身要走,寒曦邪伸手把人抓住追问。
“看看予寒,难得有个交好的,结果却黄了。”就算什么都没做,对方会离开,恐怕也和那些旧情脱不了干系,这让君临晚
觉得无奈,也有些愧疚。
“他自己的事情,他自己能做主,你操的什么闲心?”寒曦邪没好气的说着,然后手上微微用力,便把人拽到了怀里。
“哪里是闲心了?”那可是自己的孩子!君临晚眼一瞪的还想说话,结果却被人迎头堵住了嘴,只剩下呜呜声的慢慢妥协。
躲在窗户下边听壁脚的上官予寒咂嘴,偷偷摸摸的掉头离开,并没有留意到屋子里寒曦邪扫过来的那一记眼神。
果然和爹娘有关系,上官予寒在心里叨念着,然后回头望着身旁的阿林。
“舅舅,爹娘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和少巍哥哥他们家认识吗?”上官予寒好奇的望着阿林,看对方面无表情的只是望了他一眼,不由得叹了口气。
“唉,问你也是白问,我去找十一叔叔。”上官予寒说着就跑了开去,阿林站在原地望着他身影消失,然后打了个哈欠的回房间补眠去了。
从十一嘴里自然也没能问出东西,上官予寒扭头又去找了初七,和十一的寡言少语比起来,初七算是能聊的,但是对以前的事情同样绝口不提。
就这样过了两天,清明节到了。
“娘,你快点。”已经在门口等着的上官予寒,冲着门口台阶上的君临晚大叫。
“来了!”君临晚应着,却因为环着她的寒曦邪而依旧走得缓慢。
“爹,你能不能不装?一说出门你就不舒服,能不能给娘放放风?”看寒曦邪走的慢,上官予寒忍不住怼了句。
“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君临晚面色一红,瞪了上官予寒一眼。
“我看他是皮痒。”寒曦邪说着从君临晚头上摘下一朵珠花往上官予寒身上砸,却见后者旋身躲过,然后从马车柱子上拔下珠花跳到君临晚身边。
“再不快点,就要赶不上船了!”上官予寒垫脚把珠花插回低头的君
临晚发髻上,没好气的瞪了寒曦邪一眼。
“船都包下来了,不会赶不上的。”整理了一下珠花,君临晚望着上官予寒笑了笑,还不忘回头瞪了一眼寒曦邪,这人拿她东西也太不当一回事了,还是他给买的呢!
“可我还想早点回来呢!”上官予寒抬头望着君临晚撇嘴。
“那你就别去了。”寒曦邪如是说。
“那怎么行?不是说要去看爷爷吗?”上官予寒理所当然的说完,然后望着寒曦邪做了个鬼脸,在对方再次动手之前嬉笑的往后跳了开去。
“是啊!要去看爷爷的。”听到上官予寒的话,君临晚不知道想起什么,喃喃的应了一声,而寒曦邪默默的把人揽进怀里。
回神望了一眼寒曦邪,安抚的扬着嘴角笑了笑,君临晚迈步走下台阶,领着寒曦邪和上官予寒一起上了马车。
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但今天的天气倒是极好,暖阳洒在路上,落在窗口张望的那张稚嫩脸庞上,还有坐在马车里,隐约被阳光晃了眼睛的君临晚脸上。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寒曦邪沉默的环着君临晚,上官予寒也抿着嘴没出声,一行人就这样到了码头渡口,上了包下的客船,然后一路向腾河那边荡去。
十年的时间,昔日战火焚烧的洪荒已经不见踪影,青草幽幽的灌木丛生,茂盛的树木恣意张扬,满满的生机仿佛隔世。
一路踩着小径向山顶前行,君临晚走在最前面,寒曦邪在后边护着,上官予寒跟在一旁,牵着阿林的手仿佛是在踏青。
十一和初七各自挎着个箱子紧跟在后,彼此神情都很肃穆。
终于,君临晚站在山顶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到那棵依旧屹立的松柏时,不自觉的笑了笑,眼眶含泪的模样,让上官予寒皱眉扯了扯阿林的袖子,眼神疑惑的似在询问。
娘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