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风卿崖说着坐回原位,拿起茶杯的时候才发现,茶都已经凉了。
“已经走了。”山隐答应的同时,有些犹豫的望着风卿崖皱眉抿嘴。
“是吗?”喃喃的应了一声,风卿崖低头望着手里的茶杯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主上,这望月楼怕是不能留了,您打算怎么办?”既然已经被人知道了底细,自然没办法再继续完成本来任务,留着也只是拖累罢了。
山隐的话让风卿崖抬头望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才回了句。
“先放着吧!”风卿崖低声说完之后,放下手里茶杯站了起来。
“可是……”寒曦邪都已经能够找上门了,那这里肯定也没办法再收集到有效的情报,说不定还会被人盯上,山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风卿崖已经回收往外走去。
看风卿崖一脸不
想再说话的表情,山隐也不好继续开口的抿着嘴皱眉,两个人穿过长长的走廊,就这样跟着也离开了望月楼。
与此同时,一辆马车迎着月色悠悠前行,驾车的流敖忧心忡忡,时不时会望一眼身后紧闭的帘子,相比较坐在马车后边栏杆上靠窗假寐的阿林,显得有些焦虑。
当知道君临晚人在望月楼的时候,流敖心里忍不住咯噔漏跳了好几下,想着那样的地方,就算发生了什么也是理所当然,也难怪主上会亲自找上门。
没想到那望月楼的主人竟然会是风卿崖,这让流敖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帘子,可惜什么都没能看到的连声音都没有。
马车里的寒曦邪坐侧窗前,而君临晚就缩在靠近马车前门帘子的角落里,月光隐约洒落,照在寒曦邪刚毅的面容上,面无表情的让君临晚偷偷望了一眼,为此刻的静默感到有些紧张,甚至是不知所措。
寒曦邪似乎在生气,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但君临晚就是感觉到了,所以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毕竟,她连对方生气里的理由都猜不透,唯一能够想到的只有自己私会风卿崖这一件事情罢了,而这件事情当真严重到需要他亲自来抓人的地步吗?
还是说,他也会担心?担心她抛下一切的离开,然后留下烂摊子让他自己收拾?她看起来是那样的人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他要找来呢?
君临晚不懂,一路上狐疑的猜测,连什么时候到地方的都没察觉,等她下了马车后才有些惊讶的望向寒曦邪。
“怎么?你以为只有风卿崖才会狡兔三窟吗?”寒曦邪望了一眼讶异的君临晚,冷哼一声的率先走进了院子。
这个陌生的院落,藏在一片竹林深处,深夜里的寒风吹得一阵萧瑟,脚下踩着阵阵清脆,伴随着摇曳的竹影尽显诡异,却在灯火亮起的瞬间,有了一丝暖意。
屋子里很干净,好像经常有人来的样子,让君临晚忍不住四下打量了一阵,等流敖和阿林各自端了个
火盆子进来的时候,她才收回视线。
“下去吧!”寒曦邪坐在桌子后边,望着流敖说了句。
“是。”虽然有些担心,但流敖还是低头应了声,不落痕迹的望着君临晚投递了个让对方安心的眼神,然后拉着有些不情愿的阿林往外走。
见君临晚没说话,只是微微笑了笑,阿林嘴巴里嘀咕了句什么的跟在流敖身后走出门,临出门前还瞪了寒曦邪一眼,只可惜后者始终视而不见。
再回头的时候,君临晚看到了寒曦邪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视线,整个人微微一愣,然后低下头望着地面视线游弋。
紧闭的空间,火盆子熊熊燃烧的越来越温暖,就像君临晚此刻身体不自觉的燥热一样,那无从回避的视线,让她觉得自己十分狼狈。
在寒曦邪动手接下身上披风的时候,君临晚明显打了个机灵,然后小心翼翼的望向对方,然后才对方眉一挑的视线下低头,同时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草木皆兵。
“你不热吗?”寒曦邪望着君临晚问。
“热……”君临晚说着望了寒曦邪一眼,然后在对方目不转睛的视线下,不得不解开了身上的披风,却始终拿在手上。
“……”君临晚的紧张全都被寒曦邪看在眼里,而他抿着嘴并没有说话,就只是这样看着,看的君临晚后背开始冒汗的时候,他才说了句。
“你在怕我。”和风卿崖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能侃侃而谈,现在却连正眼都不看他,一副想要保持距离的模样,这让寒曦邪看得眉头越皱越紧。
“没有!主上误会了……”毫不犹豫的否认,随后想起什么的又喃喃应了句,君临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
是不是误会,寒曦邪难道会看不出来吗?所以,当他站起来大步走到君临晚面前的时候,果然听到了对方的抽气声,然后在对方退却的时候伸手一抓。
脚步踉跄的愣在原地,君临晚抬头望着近在咫尺的寒曦邪瞪大眼睛,那一刻,彼此呼吸纠缠的连空气都有些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