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回到狴犴城,都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君临晚便直接去了王城面见寒曦邪,为了省去麻烦,君临晚偷偷的从城外潜入,然后从暗道直接抵达了寒曦邪居住的宫殿房间。
依旧是熟悉的摆设,连空气里的味道都是熟悉的,但君临晚却无心怀念,而是穿过屏风打算去御书房找人,却不想,会跟普进门的寒曦邪撞个正着。
仔细算算,两个人有好几个月都没见过了,突然照面,竟然双双都愣在原地,还是流敖率先回神的喊了一声。
“君儿?!”惊讶过后是惊喜,流敖上前把君临晚打量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嘴角也毫不掩饰的挂着笑意。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提前说一声?”要是知道的话,他就去接人了,流敖在心里这样想着,并未留意身后寒曦邪冷然的视线,不过,君临晚发现了。
“微臣见过主上。”君临晚说着就要拱手行礼,结果被走过的寒曦邪甩手挡了一下。
“你倒是熟门熟路,以后这飞鹰宫干脆给你住得了。”寒曦邪说着走到旁边椅子坐下,然后抬头望着站在原地的君临晚。
“微臣知罪,还望主上饶命。”君临晚说着就要跪地,看得寒曦邪眉头一皱,然后抓着旁边的椅子丢了出去。
流敖顺手接过椅子,然后拉了君临晚一把,动作一起喝成,等君临晚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被按坐在椅子上了。
看君临晚愕然,流敖有些邀功的咧嘴一笑,看得寒曦邪瞪了他一眼。
“你何罪之有?要怪,只能怪我这地方守备薄弱,身边的人太没用才对。”寒曦邪不以为意的回应,让流敖听得表情微僵,然后无奈的望着他喊了一声。
“主上……!”他好像也没做错什么事情吧?刚才主上难道真的是要拿椅子打人吗?明明就是担心君儿有伤在身,他难道猜错了?
“说你守备薄弱,听不懂吗?”瞪了流敖一眼,寒曦邪抿着
嘴没再说话,这次流敖倒是听出来的急忙领命离去,领走之前还不忘跟君临晚眨了下眼睛,示意对方安心。
虽然流敖想让君临晚安心,但君临晚却从未忘记自己之所以匆匆赶来的原因。
“主上,有关宋大人和孔大人最近在查的事情,不知可有什么是下官能够效劳的?”君临晚化被动为主动的望着寒曦邪。
“你刚回来,见到本王想说的就只有这个?”听到君临晚说话的寒曦邪眉一挑,不置可否的反问了回去。
“替主上分忧解劳,耐臣下本分。”君临晚低声说着,然后换来寒曦邪的一声嗤笑。
“好一句臣下本分,如果你真知道自己的本分,就不会答应以狻猊城的使节身份出使蒲牢城,更不会让自己卷入蒲牢城的内乱,然后被带回睚眦城。”寒曦邪每说一句,君临晚的脸色每暗一分。
“作为狻猊城使节参加蒲牢城的继任大典,是因为陆城主执意如此,为了安抚人心而不得不为,至于卷入蒲牢城内乱,也是为了尽快完成主上心愿,而被带回睚眦城,实非臣下所愿。”仿佛早已经想好要怎么解释,君临晚说得始终不卑不亢。
“这么说来,你还真是有心了。”寒曦邪望着君临晚,语气平淡的听不出是褒是贬,而君临晚也不敢轻易应话,只是小心翼翼的低着头。
一瞬间,两人各自沉默的没再说话,寒曦邪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同时也给君临晚倒了一杯,伸手接过的同时,君临晚抬头望了寒曦邪一眼。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不过,这件事情不需要你插手。”看君临晚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寒曦邪率先出声阻止了对方。
“听说事情很麻烦。”君临晚试探性的望着寒曦邪。
“再怎么麻烦,也没有狻猊城的事情麻烦吧!”寒曦邪望着君临晚眉一挑,后者抿嘴没有回话,不确定寒曦邪到底知道多少。
“主上可还记得当初答应过在下的事情
?”君临晚咬着牙抬头。
“怎么?想要跟本王翻旧账吗?”寒曦邪望着君临晚眼神微眯。
“您答应过会保营地安全,包括营地里的所有人。”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君临晚不确定,营地会不会是第二个狻猊城。
“本王是答应过你没错,而事实上,那些人也都还活着,不是吗?”寒曦邪不以为意的回应个,拿着茶杯喝了一口。
“那是之前,现在呢?”听说人已经被抓了,若是私下贩卖通敌的罪名成立,说不定会牵连九族,君临晚想不担心都难。
“宋观和孔执会看着办,你无需担心。”寒曦邪说的笃定,君临晚却越听越不放心,现在这样的情况,寒曦邪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转移注意力?除非这一切都息息相关。
“那臣下可否斗胆问一句,这件事情是谁在紧盯不放呢?”目不转睛的盯着寒曦邪,没有错过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君临晚暗暗将手握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