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在场的萧禹等人,全都愕然瞪大眼睛望着君临晚,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让君临晚代表狻猊城去蒲牢城?!这算什么?
“你答应了?”过了好一阵子,萧禹才皱着眉头问君临晚,所有人都有志一同的望向她,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没有。”君临晚望着萧禹摇头,后者听得松了一口气,其余人也都松了一口气的跌坐回椅子内,然后开始各自碎碎念。
“那只该死的老狐狸,该不会是想利用这个一箭双雕吧?”东斗没好气的一拳打在桌面上,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干嘛?本来就是啊!既可以从蒲牢城继任大典这场鸿门宴里脱身,还能顺便测试君儿居心,不就是一箭双雕吗?”看众人盯着自己,东斗忍不住大声的是说道。
“不光如此,他还能保住陆九九。”归根结底,君临晚终究是个外人,偏偏又有个驸马的名头可以利用,不管这个众人对这个驸马满不满意,此刻,恐怕都不会有意见,除非,想把自己搭进去。
蒙梁说着望向萧禹,看对方眉头紧皱的始终没说话,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了一阵。
“他不光想要保住陆九九,他还想毁掉这桩婚事。”萧禹说着抬头望向君临晚,看后者没有说话的只是抿嘴皱眉,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
从一开始,陆溟就不看好这桩婚事,如果君临晚答应去蒲牢城,此行凶多吉少,万一真的出事,那婚事自然作罢,还能利用君临晚的死,再次和狴犴城搭上线。如果君临晚不答应去蒲牢城,那就可以顺理成章认定君临晚没有诚意,婚事作罢的同时,再提出与狴犴城联姻的事情,也未尝不可。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叶寻疑惑的望着萧禹问。
“好处就是,狻猊城和狴犴城强强联手,拿下八郡守之后灭掉鸱吻城,然后重复椒图的故事。”萧禹说着望向君临晚,果然看见对方双手紧握成拳。
带着狴犴城使节,狻猊城驸马双重身份的君临晚,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实在太多了,陆溟恐怕也是看重这一点,才会任由陆九九把人带回狻猊城,不然,君临晚恐怕也没机会踏进这狻猊
城。
而这样的君临晚要是在蒲牢城出事,狴犴城和狻猊城的联合,就会变得理所当然,甚至是不得不为。原本苦心经营的事情,轻易就有了结果,也难怪陆溟迫不及待想要挑明。
“陆溟心里早有算计,这一出,怕不是请君入瓮了。”萧禹望着君临晚的语气有些无奈,而后者却咬了咬牙,然后低声说了句。
“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将计就计。”君临晚抬头望着萧禹,后者眼神微眯的把她打量了一遍,然后询问。
“你想去蒲牢城?”
“什么?!”东斗瞪大眼睛喊了声,叶寻也有些惊讶的望着君临晚,蒙梁却已经低头将手紧握成拳。
“你疯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拒绝了吗?为什么还要去?”东斗气急败坏的跺脚。
“我只是当时没有答应。”君临晚望着东斗抿了下嘴。
“因为你说会考虑,是吗?”萧禹一看就知道,所以说完这句话之后,君临晚用沉默当做回应的表示肯定。
“考虑什么啊?有什么好考虑的啊?这种事情……!”东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叶寻伸手捂着嘴巴往外拖,任凭对方挣扎的消失在门外。
收回视线的萧禹,扭头望向君临晚一阵打量,而旁边呢蒙梁也是皱眉望着她。
“就因为这个,你冒险让陆九九带你去了织造房?”蒙梁望着君临晚问,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阵低头沉默。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该不会想要和陆溟谈条件把清雨带出来吧?”如果不是,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为什么君临晚还要冒险?而且连一夜都不能等的赶过来知会?
蒙梁望着君临晚,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个人每次都是这样,把别人的事情放在首位,自己的事情却从来不予理会,让人看得又爱又恨。
“这样做,会让清雨为难,也会让自己变得危险。”君临晚抬头望了蒙梁一眼。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说话的是萧禹,抢在蒙梁之前开了口。
“因为清雨。”君临晚低声回应,听得蒙梁一咕噜从位置上跳起。
“结果说到头,你还是为了别人!你能不能先想想自己?你以为你自己就能好到哪里
去了吗?”忍不住大叫的蒙梁,想想君临晚和陆九九的那纸婚约,还有君临晚岌岌可危的身份,整个人都觉得无所适从的暗骂了两声。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清雨也不会遭遇这种事情。”如果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方大哥也不会浪迹这么久,大家也不会失散这么久,君临晚一直都觉得,那全是自己的责任。
“这种事情谁也不想发生,可既然发生了,那也没办法,救清雨的方法有很多,未必就得牺牲至此,如果……”萧禹的话让君临晚摇头打断,然后接下话头。
“如果清雨已经知道我在这里了呢?”君临晚的话让萧禹听得一愣,蒙梁也猛的望向她,然后听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