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望着门口方向,阿林像根柱子一样被董橙抓到了厨房,没有人留意到房间里那双打探的视线,还有微皱的眉头。
方宿回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步清廷,眉头始终紧皱,虽然已经过了危险期,但步清廷一直昏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如果步清廷一直这么昏睡下去,也就意味着他们什么都不能做,可偏偏,时间不等人。
“你到底还要睡到什么时候?”方宿望着躺在床上的步清廷嘀咕,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君临晚临走前说的那些话。
告诉寒曦邪有关狻猊城的事情势在必行,不然等寒曦邪从陆九九口中得知真相,君临晚的隐瞒必定会让寒曦邪心生疑窦,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告诉寒曦邪,对方会怎么利用这层关系还是未知,就算他们知道清雨只是顶替,但世人却被蒙蔽,不管说还是不说,都是冒险。
“如果你没有遇袭的话,事情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想到被赶鸭
子上架的君临晚,还有那些不得不为的事情,以及必需做出的选择,让方宿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
如今,也只能希望君临晚和寒曦邪的见面能够顺利,不然……
“阿嚏!”君临晚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让她皱眉揉了一下鼻子。
“公子,到了。”马车外的初七揭开帘子喊了一声。
“嗯!”这么快就到了吗?君临晚低头走下马车,如果可以的话,她本不想这么快和寒曦邪谈论这件事情,偏偏……
“公子?”。看君临晚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已经走出两步的初七回头望着她喊了一声。
“嗯!没事,走吧!”君临晚应着,然后跟在初七身后进了城。
穿过熟悉的走廊,君临晚站在御书房的门外,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来了?”看到君临晚走进门,寒曦邪抬头忘了她一眼,然后屏退左右的示意对方靠近,而君临晚也依言走到寒曦邪跟前。
“说吧!什么事?”寒曦邪低头望着手里奏折,看似无意的询问。
“听闻主上要宴请九公主?”君临晚不答反问的望着寒曦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的打开了话题。
“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寒曦邪抬头望了一眼君临晚,毕竟这件事情总会发生,不过迟早而已。
“清廷公子的事情还未有结果,这么着急约见合适吗?”君临晚暗暗皱眉,不得不怀疑寒曦邪会这么做,是为了在步清廷有个万一的话,还有狻猊城可以选。
而她的问话,换来的是寒曦邪一声轻笑,看起来十分随意的回了句。
“有何不可?”寒曦邪放下手里的奏折,抬头望着君临晚似笑非笑,那双深邃的眼眸,莫测高深的让人猜不透心思。
“唯恐打草惊蛇。”这是君临晚的心里话,步清廷这边的事情还没落实,却和狻猊城达成了共
识,这不是逼着鸱吻城动手吗?还是说,这本就是他的目的?现在的狴犴城,已经具备面对这场纷乱的底气和条件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望着寒曦邪暗暗打量了一眼,君临晚有些狐疑皱了皱眉。
“这不是应该乐见其成的事情吗?你在顾虑什么?”寒曦邪望着君临晚眉一挑,可惜对方低着头,让他无从窥探。
“只是有些担心罢了。”君临晚低着头,似在思考,而寒曦邪紧跟着追问了句。
“担心什么?”不知为何,寒曦邪语气里有些迫切,脸上也闪过一抹期待,似乎很好奇,君临晚会说出怎样的答案。
“没什么,只是替九公主觉得有些可惜罢了。”君临晚如是回答,听得寒曦邪皱眉。
“可惜?为何?”寒曦邪眯起眼睛皱眉,把君临晚打量了一遍,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让人可惜的事情,至少,不应该出自君临晚的口。
“是九公主着急了,不然,她本可以再藏一手的。”自顾自说话的君临晚,并没有直接解释,只是语气有些遗憾的说道。
“什么意思?”寒曦邪望着君临晚一脸若有所思。
“之前去见九公主的时候,九公主让在下给主上说个故事,说主上要是听了故事,必定会宣召觐见,可惜发生了清廷公子这样的事,在下一时忙碌便忘了。”君临晚说着望了一眼寒曦邪,听出有多少歉意的样子。
“忘了?”寒曦邪沉声重复,然后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果然,他在意的不是故事,而是她为什么会忘了这件事情,幸好,她有来。君临晚在心里这样想着,然后低头隐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幽光。
“下官失职,还望主上恕罪。”君临晚说着跪拜在地,看得寒曦邪眼神微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面,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应。
“既然知罪,那就把你的罪行坦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