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佳酿未成,倒是有个小酒可以解馋,不知主上可有兴趣?”
“小酒?”眉一挑的收回目光,寒曦邪颇有兴致的望着君临晚。
“顺便酿的花弥,味道有点淡,口感却很香醇,而且不上头。”这个酒是君临晚给自己酿的,十分适合女孩子喝,还有点养生的功效,因为用的都是药王吟残料,所以也不费功夫。
“花弥?听着怎么像是给窑子里人喝的?”寒曦邪皱着眉头眼神微眯。
“窑子里喝不到的,都是达官贵
人家的小姐喝的。”君临晚如实回答,想当初,她因为这个还小赚了一笔呢!可惜,也只有一年,后来出事就没再酿过了。
“那你也敢拿来糊弄我?”眼一瞪,寒曦邪喝了一声,跟着没好气挥手。
“不用了,等你说的酒酿好了再拿来,这个不需要。”女人的东西,让寒曦邪说着把君临晚打量了一遍,看到对方松口气的模样,不由得眯起眼睛。
“是,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不要最好啊!给她个理由走人才是最终目的啊!君临晚在心里想着,然后拱手准备走人。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会对女人的东西感兴趣。”寒曦邪的话让君临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的有些尴尬。
“走商的时候赚钱,哪里会分什么男女啊!”当然是有钱就赚啊!君临晚没好气的在心里嘀咕了句。
“不分男女啊?”寒曦邪话音拉长的似乎话中有话,君临晚却听不出其中到底是什么意味,只得摇头告诉自己别多想。
“若是主上没有其他吩咐,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君临晚说着匆匆退了出去,这一次,寒曦邪只是冷眼望着,直到房门被轻轻关上。
门外的君临晚,望着关上的房门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而此时出现的流敖,让她哀怨的瞪了对方一眼。
“流大哥,既然主上没事,你就不要把我找来嘛!”刚才那样的事情要是多了,对心脏实在是不好,君临晚在心里想着。
“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我一个人受着吧?”流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表情却没有什么愧疚感。
“主上难为你了?”因为什么事情啊?君临晚有些好奇的望着流敖。
“要是真难为我就好了。”除了去杂役房待了几天,其他时候都无所事事,闲到让流敖只能盯着寒曦邪,连一根睫毛的微动都没放过。
“怎么回事?”君临晚望着流
敖问。
“借一步说吧!”流敖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把君临晚领到了隔壁院子。
“祭祀?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听完流敖的话以后,君临晚讶异的反问。
现在是寒曦邪自己主张的守丧期间,第一个清明节,礼部为了讨好新主筹划这样的祭祀也情有可原,更何况还是那个马崔当家,自然是要搞出事来的。
“虽然都在情理之中,可这王城里,就只有主上一人了啊!”流敖一脸难色的望着君临晚,然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想要忘记都来不及,却总有人来提醒,为了这个王位到底牺牲了多少,而今这个主上,又是多么的孤独。
终于想明白流敖实在担心什么的君临晚,抿着嘴没有说话,那种感觉,她有着深刻的理解,所以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样子,还是要做的。”就算不是为了给天下一个交代,也要为以后做打算的。
“是啊!谁不知道呢!可祭祀的日子越近,主上脸上的表情就越沉,我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就只好把你找来了。”流敖无奈的望着君临晚。
“找我来也没用啊!”失笑的君临晚望着流敖叹气,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难道寒曦邪看到她就会忘记这些事情吗?怎么可能?!
“有的。”没想到流敖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有什么啊?”君临晚觉得好笑的反问。
“在主上看来,你们是一样的。”都是失去了所有的人,都是独单一个的人,更重要的是,只有君临晚在的时候,寒曦邪才会变得鲜活,那么多未曾有过的言行,全都因为君临晚有了第一次,流敖以为,君临晚对寒曦邪来说,一定很特别。
至于特别的理由,应该是因为彼此身世相近,且惺惺相惜吧!
这是流敖的自以为,并没有留意到君临晚听闻这些话以后,那一低头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