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只穿了一件里衬,外衣胡乱的穿着,用一件硕大的披风把自己包裹,湿漉漉的头发全都裹在衣服里,额前垂下的发丝还能看到水珠滴落,而不知因为沐浴还是羞涩涨红的那张俏脸,看得寒曦邪胸膛一阵起伏的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咬牙开口。
“你在干什么!”说不出的愤怒,让寒曦邪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上前抓人的冲动。
“我……”君临晚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唯一的失误大概就是没想到寒曦邪会突然出现罢了。
“为什么大白天的在沐浴!”平日里他都是等所有人都睡了以后才自行处理,为什么今天会这幅模样出现在他房里,该死的这幅模样!寒曦邪咬牙切齿的瞪着君临晚,一脸像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君临晚往后退了两步。
“我……”要怎么解释?为什么要解释?她已经连续两天关在房间里没挪过地方了,身上全都是汤药的味道,各种混合的就像个行走的药罐子,连她自己都有点嫌弃,沐浴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君临晚觉得寒曦邪死在是太强人所难了,这种事情不说他应该也能够想到吧!还有,他为什么要生气?应该觉得后怕的明明是她啊!
“你什么你?!”寒曦邪恶狠狠的大喝,吓得君临晚一个机灵,然后觉得有些委屈的瞥了下嘴角。
她为变成这样都是因为谁啊!要不是因为身上味道太重,她担心在这密闭的屋子里会有不好的影响,才不会匆匆去沐浴呢!再说了,谁知道他这个时候会回来啊!她动作那么快,还想着绝对不会碰上的。
看到君临晚小媳妇一样的撇开视线垮下嘴角,他不由得昂头望着横梁深深的叹了一气。
“过来。”寒曦邪沉声望向君临晚。
“……?”皱眉望着寒曦邪,君临晚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犹豫的站在原地。
“我让你过来!”看君临
晚没有动作,寒曦邪不由得眼一瞪的大喝,吓得君临晚一个机灵的又往后退了两步。
“我,我配好解药了,先去给你拿!”不知道为什么,君临晚下意识的想要逃,只可惜,寒曦邪并没有给她机会。
一脚踩在君临晚凌乱的衣摆上,在对方摇晃的时候再伸手一抓,君临晚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的被寒曦邪抓在了怀里。
低头望着君临晚湿漉漉的头发皱眉,寒曦邪空出一只手来穿过对方颈项,随着头发被拉扯而出,后背顺滑的感触也让君临晚倒抽一口气的僵硬在原地。
“不是说头发洗完了要擦干吗?”寒曦邪冷声问了句,盯着回神之后,连脖子都开始泛红的君临晚眯起眼睛。
她想擦来着,可是因为他突然出现,所以根本来不及,君临晚低头望着垂在身上的头发,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句什么。
并不在意君临晚的碎碎念,寒曦邪只是低头望着眼前披散的青丝有些愣神,手指不停在发丝间缠绕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让站在原地的君临晚越来越不知所措。
“我,我去把头发擦干。”伸手把头发从寒曦邪手里拉回,君临晚低头想走,却发现衣摆始终被寒曦邪踩在脚下,于是暗暗的拉扯,却又不得。
发丝在指尖溜走的瞬间,寒曦邪回过神来,望着想要把衣摆从自己脚下扯回的君临晚,不知为何,让他看得有些想笑。
平日里总是跟他针锋相对又不知服软的人,原来也会有这样狼狈而无助的时候吗?
“布子给我。”寒曦邪说着伸出手,让君临晚愕然的抬头望着他。
“我帮你擦。”说话的同时,寒曦邪拿君临晚拽在手里的布子,下一刻就扬在了君临晚头上,动作难得轻柔的擦拭着。
因为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君临晚愣在原地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等寒曦邪抓着她的头发在眼前擦拭的时候,
她才醒悟过来的急忙把头发抢回来。
“我,我自己来就行了。”这人在搞什么啊!君临晚在心里嚎叫,然后顾不上许多的用力把衣摆从寒曦邪脚下扯出,让一时不察的寒曦邪一个踉跄的差点跌倒,于是反射性的往旁边一抓,却是抓着君临晚的披风。
抓着头发的君临晚,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等寒曦邪抓着她的披风站稳时,看到的就是衣衫和发丝一样凌乱的君临晚,站在原地一脸惶恐的望着他。
用力的捏着披风咬牙,寒曦邪低头骂了句什么,而下一刻,君临晚已经冲过来把披风抢了回去,眼中莹莹有光的看得寒曦邪有些口干舌燥。
不知道是寒曦邪的目光太过灼人,还是求生的本能,让君临晚有些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只听得哐当一声,暗门打开又被关上的那一刻,寒曦邪望着掉落在地的布子,回想发丝在指尖的感触,不由得低声咒骂了句。
“该死的!”
蹲在暗门后的君临晚,没有听到身后发出声响的松了一口气,望着眼前已经熄灭的炉火,闻着空气中经久弥漫的汤药味道,她低头望了一眼自己凌乱的穿着,不由得把头埋进膝盖深处。
这下子都白洗了!
等君临晚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流敖望着从暗门那边出现的君临晚微微一愣,然后问了句。
“君儿?解药配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