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看来君儿是找到解毒之法了!”流敖突然现身,难掩兴奋的说了这么一句。
“这会儿你倒是不担心了。”寒曦邪回头望了一眼流敖。
“当然不担心了,君儿医术这么好,一定没问题的。”流敖高兴的说着,并未留意到寒曦邪微微皱眉的样子。
“我说的不是自己,是君临晚。”寒曦邪忍不住开口提醒,让流敖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君儿怎么了?”流敖不知不觉的反问,让寒曦邪望着他沉默了半晌,然后才低声说了一句。
“假借自己身体不适熬煮的汤药,在这鹰飞宫里,如此放肆,外边的人会怎么想?”
这次的事情过后,君临晚在他这里得宠的事情怕是再难改变了,那些流言蜚语,恐怕也会甚嚣尘上,好不容易因为宋观而淡下来的事情,看来是没法消停了。
听完寒曦邪说话的流敖愣在原地,连寒曦邪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因为他终于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心里因为寒曦邪有救而高兴,却又因为君临晚的引火烧身而担忧不已,矛盾的情感让他咬牙站在原地,不管双手再怎么用力握拳,心情始终无法平复。
相比较流敖的忧心,此刻专注在解药调配上的君临晚,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并未发觉身边暗潮汹涌,只是循着记忆,还有毒物的特性,小心翼翼盯着药炉上的火候。
等汤药完成的时候,君临晚端着碗往寒曦邪房间走,结果推开门却没有看到人,这让她举得有些奇怪,然后把药放在桌上四下里找了找。
“难道还在御书房?”嘴巴上嘀咕着,君临晚微微皱眉的看了一眼天色,想着卢公公都已经休息了,按理说,寒曦邪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啊!
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君临晚急忙越过屏风走出去,看到走进门的寒曦邪时微微一愣。
看模样,应该是刚沐浴出来,头发披散的有些狂狷,等寒曦邪取下肩头披风的时候,君临晚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急忙抓了一块棉布上前。
“头
发,要擦干才行。”这样的天气可是很容易受凉的,要是再刺激了身体里的毒物,那就得不偿失了。
君临晚一心想着解毒的事情,并未留意自己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有多亲昵,自然也从未发现寒曦邪望着她的视线有多复杂深邃。
因为身高的关系,君临晚努力的昂头垫脚才能将布子够到寒曦邪头发,而不自觉配合君临晚而弯腰低头的寒曦邪,就这样居高临下望着那张完全不似男子的精致容颜,脑海中浮现的念头有些疯狂,却又一点也不讨厌,这让的认知让寒曦邪闭上眼睛叹了一气。
突如其来的气息扑面,让君临晚回神望着寒曦邪在眼前放大的脸,阳刚的气息不自觉开始缠绕,让君临晚突然变得很不自在,那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是在身边人那里从未感受过的异样。
“呃!好了。”胡乱收回手的君临晚,低头退了几步拉开距离,而寒曦邪始终不发一言的只是望了她一眼,然后转身走到床榻前落座。
松了一口气的君临晚,急忙深吸了几口没有寒曦邪污染的新鲜空气,然后把手上布子丢到角落盆子里,跟在寒曦邪身后也走到床榻前。
“这是解药?”扫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汤药,寒曦邪开口询问。
“不是。”听到问话的君临晚急忙回应,同时把汤药拿到了寒曦邪面前。
“不是?”望了一眼面前的汤药,寒曦邪眉一挑的反问,既然不是解药,他拿过来是想做什么?
“还在调配,这个是药引,想先给你试药。”君临晚说的有些遗憾,她也想有那种喝下去就能解毒的良药,只可惜……
“……”听说是试药,寒曦邪皱了皱眉头,倒也没说什么的接过君临晚递来的汤碗,望着汤碗里的汤药打量一眼,最后一饮而尽。
将碗放到一旁的君临晚,目光殷切的盯着坐在原地的寒曦邪,将手放在寒曦邪手腕上号脉的同时,目不转睛的望着对方观察是否有变化。
因为君临晚的视线太过灼人,让寒曦邪看得皱眉,却没说什么
的只是安静坐在原地,直到内心涌起一份莫名的情绪,在心脏的位置鼓动着,有些难受。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看到寒曦邪伸手捂住胸口,君临晚急忙凑上前询问,两个人就这样眼观鼻鼻观心的对视着。
鼻息间全是熟悉的馨香,那是寒曦邪记忆深处从未忘记过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刺激着他胸口不受控制的躁动,让他咬牙暗骂了一句什么,可惜君临晚并未听清,也没有在意,而是开始扒拉寒曦邪的眼皮查看。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的皱了皱眉头,君临晚疑惑的望着寒曦邪呢喃。
“没有什么不对啊!”所谓药引,是在不影响病源的情况下,将解药引导至病源部分,然后进行分解祛除,所以,如果药引会刺激病源,就不能用。
像现在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说明药引是可以用的,既然如此,寒曦邪为什么看起来会有些难受呢?君临晚不懂。
望着表情疑惑的君临晚,坐在原地的寒曦邪眸光深邃如潭的看起来十分莫测高深,抿着嘴一言不发的过了好一阵子,这才深吸一口气的回应。
“没事。”
听寒曦邪说没事,君临晚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然后退开咧嘴一笑。
“没事就好了,说明药引有用,回头解药调配好了我就给你送过来,估摸两三天就行了,在你毒发前服下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