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去哪?君临晚微微一愣,还没回过神来,就被走来的流敖拍了拍肩膀。
“走吧!”流敖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看寒曦邪已经转身穿过暗门,他急忙也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对君临晚招手。
望着眼前的人影消失在暗门后,君临晚这才回神的急忙跟上,同时把暗门关紧。
三个人,通过君临晚居住的房间窗户,一跃进入乏人问津的后宫庭院,沿着院墙几个起落,就这样离开了王城深处。
直到这个时候,君临晚才发现,自己住的地方竟然还连接了这样一条通路,而近侍存在的意义,大概就是在寒曦邪以这样的方式离开王城的时候,不会被人察觉吧!
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气的君临晚,跟在寒曦邪身后一路飞檐走壁,最后停在了公子府的庭院里。
烛火幽光,在廊檐下摇曳,只留了几个守卫看管的公子府,安静的像座空城,四周寂静的仿佛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在这里等着,我们办完事过来找你。”站在后院明显有些荒芜的庭院里,寒曦邪回头冲君临晚低声说道。
“耶?”微微一愣的君临晚,望着寒曦邪的表情有些讶异,随后说了句。
“我只要拿件披风就可以了。”一边说话的君临晚,一边把身上披风解下来还给流敖。
“让你等着就等着。”寒曦邪厉声说完,然后扭头望了流敖一眼,后者有些无奈的望着君临晚笑了笑,然后甩手挂上披风,跟在寒曦邪身后越上屋顶。
“喂!”深夜里不敢大声的君临晚,只能眼睁睁看着寒曦邪和流敖消失在夜色里,留下自己一人孤独的站在庭院里。
回头望了一眼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君临晚忍不住又叹了一气,她真的就只有一件披风而已,从她来到这个地方开始,随身物品就屈指可数。
而比起自己的事情
,君临晚更在意的却是寒曦邪这样偷偷出城的目的,回头望着寒曦邪离去的方向,君临晚忍不住有些忧心。
百旬楼的屋顶上,两个迎风而立的人影站在月光下,盯着百旬楼内依旧灯火通明的厢房,久久的没有动静。
“人都走了?”寒曦邪随口问了声。
“除了左太傅,今天祭祀结束后就都离开了,有的祭祀前就已经离开了。”毕竟没有打算大操大办,自然也就不会有邀请,不然只会厚此薄彼。
“哼。”难怪会让他今天过来,恐怕也是不愿久留吧!寒曦邪这样想着,然后飞身跳进院子,顺着楼梯走到了左太傅住的厢房。
因为使臣陆续离开,百旬楼难得的恢复往常,没有了早些时候的紧张,人也变得有些涣散的并未留意寒曦邪的出现。
不需要敲门,在寒曦邪站在门口的时候,房门从里边打开,首先看到的是瑚玉,紧跟着是坐在桌前悠然喝茶的左太傅。
房间里只有这样的两个人,加上走进门的寒曦邪和流敖,四个人占据了偌大的房间,虽然火盆里炭火旺盛,却总感觉气氛有些冰冷。
拉开椅子请坐,寒曦邪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左太傅对面,并未寒暄的直接向流敖伸手,等寒曦邪接过流敖手里递来的册子放在桌面时,这才开口说了句。
“解药呢?”寒曦邪望着左太傅问。
“没想到主上会这么着急。”明显有利的左太傅,虽然说的客气,但明显没有敬意,望着寒曦邪嘴角微扬的笑容未达眼底,都是绗场面。
“换了太傅,很难想象不着急的样子。”寒曦邪不以为然的回应,换来左太傅的轻笑。
“这么轻易就把冶炼锻造的技术交出,老夫也很难想象主上此刻的心情。”眉一挑的回应,左太傅伸手就要去拿桌上的册子。
“解药。”把手放在册子上
压住,寒曦邪沉声又重复了一遍。
收回手,左太傅不以为然的望向瑚玉,后者领会的上前,放了一个碧玉瓶子在桌上。
“主上要的解药,每三日一粒,服满三月,必能解毒。”左太傅语气笃定的说着,一旁流敖跟着上前拿过瓶子,与此同时,瑚玉也拿着册子交给了左太傅。
“三个月?左太傅果然谨慎。”是担心册子里的内容有假吧!三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鸱吻城的人自己专研出结果了,寒曦邪在心里冷笑的想着。
“谨慎是好事。”左太傅打量着寒曦邪,同时也扫了一眼径自把药瓶收起来的流敖。
这样的举动谈不上什么信任,左太傅心里自然是明白,而让寒曦邪有底气这么做的人,恐怕是因为身边有还有君临晚吧!
想到这里的左太傅微微蹙眉,借着喝茶的动作隐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