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你说。”陆九九没好气的回应,目不斜视的好像不以为意,脑子里却不停浮现君临晚房间里放着的沙盘,还有站在一旁的阿林。
“您说狴犴城到底是什么意思?把一个看山的流民当成贵宾接待,顶的还是狴犴郡守之名,送到这百旬楼来到底什么目的?”花奴好奇的追问,结果被陆九九瞪了一眼。
“话这么多,是不是马步扎少了?”说完话的陆九九四下望了一眼,然后快步走回自己住的房间,吩咐了外边人手好生看护之后,这才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公主,我又没说错!”表情委屈的花奴碎碎嘀咕,想想早些时候扎的马步,现在走路都还外八字呢!
“就是因为你说的都对,难道你以
为这楼里住的人不清楚吗?可你见谁说了什么吗?真正奇怪的不是那个君公子,而是这楼里不动声色的众人。”陆九九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让花奴有些好奇的走近。
“您是说,那君公子是来钓鱼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们会不会无端受累啊?想着刚才的邀约,花奴不由得皱紧眉头。
“是不是我不知道,不过,目的肯定不单纯,我们刚好可以趁机刺探一下。”陆九九自然也有自己的算计,也多亏了花奴的放肆,不然她也难有这样的机会。
“听说那君公子是狴犴城曦邪公子的人,要是走太近,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她们会来参加这次的丧礼,目的也不单纯,还是说,公主因为无殇公子太失望,所以打算另谋出路吗?通过一个看山的?
花奴表情费解的皱眉,不知道陆九九是什么心思,而后者也无意解释。
“谁说要走近了?不过是给你的放肆赔罪罢了,去哪里说都说得过去,有什么关系?”陆九九不甚在意的回应,让花奴抬头望着她。
“那我到底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花奴还在想着自己扎的那些马步,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冤枉了。
“话这么多,还不赶紧去找掌柜的确认房间,不然晚上就要让人看笑话了。”没有回答的陆九九,只是没好气的交代了这么句。
还想说话的花奴,在陆九九的瞪视下收声,然后有些不甘愿的走了出去,原本以为只是小事一桩,却没想到会旁生枝节。
因为花奴去了很久,一直没看到人回来的陆九九只好出来找人,却不想会在观景阁门口听到花奴与人争吵的声音。
没想到只是出来约个房间都能惹出事来,这让陆九九忍不住扶了一把有些疼的脑袋,然后信步走了过去。
“花奴!你在干什么?”厉声
喝问的陆九九,望着回头的花奴。
“公主?!”花奴惊讶于陆九九的出现,却很快回过神来解释。
“公主,您来的正好,我说要订这观景阁吃饭,然后这个公子非要跟我抢,掌柜的也不帮我说话,气死我了!”花奴的埋怨引来陆九九皱眉,旁边的掌柜也是一头冷汗的急忙开口解释。
“九公主,这个事情是这样的,花奴姑娘正跟老夫说着要预定的事情,然后跑堂的就把清廷公子引来了,说是要用观景阁,你看这……”掌柜的也是头疼,然后瞪了一眼旁边缩脖子的跑堂。
马上就要到饭点了,这人一进去那肯定是要吃过饭才会离开,这样一来,就只能接一组客人,偏偏花奴是预定,而另一边人都到了,双方各不相让的让掌柜很是头疼。
都是不能得罪的主儿,这让他找谁说理去?所以干脆让这几个主儿自己看着办,而这花奴姑娘也是脾气,拦着人不让进,就这么僵持着,直到陆九九出现。
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陆九九,瞪了一眼要说话的花奴,然后扭头望向一旁看起来一派悠哉的公子哥儿。
清廷公子,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应该是蒲牢城的使臣,同时也是拥有继承权的蒲牢城公子,平日里蒲牢城和鸱吻城交好,加上囚牛城,这三个城池关系密切,也是促使鸱吻城雄霸北方的一大主因。
这样的人会在这里并不稀奇,但是,跟她抢夺观景阁就有点意思了。
虽然百旬楼的观景阁夜景绝美,但是这几天却乏人问津,主要原因还是不想落人口舌吧!毕竟丧礼在即,如此享受总是有些欠妥,所以陆九九才会选在这样的地方,也才会让花奴直接找掌柜的预定,多少还是想要避开一些耳目,谁知道……
望着清廷公子皱眉,陆九九没说话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