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他不要再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才好,不然……
“公子?”冷忌突然出现,让寒无殇狠狠抬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大手一挥的把旁边东西全都拂落在地。
比起地面的狼藉,冷忌更在意寒无殇脸上此刻浮现的狰狞,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约浮现一丝担忧。
“去把说书的人找来。”寒无殇厉声大喝。
“确定吗?”冷忌眉头紧皱的反问,结果回应他的却是寒无殇一记冷眼,以及毫不犹豫飞过来的一个花瓶。
侧头躲过花
瓶的冷忌,冷着脸望了一眼寒无殇,没说什么的转身走了出去,从那天起,有关寒厥的死,外界又多了一个茶余饭后的版本。
寒曦邪之所以会造反,其实都是丞相在背后策划,其实,这一切都是丞相为了谋朝篡位使的诡计,利用寒曦邪不在王城的时候故意陷害,却不想会被无殇公子识破,如今刑部正在调查,因为牵连甚广,所以才会没有定论,而曦邪公子,其实根本就不在王城,如今失踪,也跟丞相脱不了干系。
坊间的道听途说,自成一派,故事也比原本的更加精彩,以至于真相如何,更加婆娑迷离的没人能够道破,特别是在寒曦邪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
这些事情传到赵炳的耳朵里,双手紧握成拳的他,咬牙切齿的目露凶光,让旁边坐着的欧阳式看得略显不安,周定阳也是眉头紧皱,那就更不要说马崔了。
“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刑部那边也不管管吗?”主上尸骨未寒,大殓的日子刚刚定下,各个城池也都准备如约而至的参与悼唁,竟然在这个时候传出这种事情,到底是谁在造谣生事?马崔气不过的在心里暗骂。
“说不定这些消息就是刑部放出去的。”如果不是,为什么刑部什么动作都没有?这种特殊时期传出这种事情,到底有何目的?周定阳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这是打算转移注意力吗?还是准备用这样的理由给寒曦邪洗白?”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对他们可就很不利了,欧阳式在心里想着。
“寒曦邪不是坠崖了吗?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好洗的?难道想内乱吗?”马崔没好气的说着,然后换来欧阳式一个白眼。
“只是坠崖,尸体还没找到,万一这只是个障眼法呢?”一直都觉得寒曦邪不可小觑,这样都没能把人头拿回来,除了责怪是城市寒曦邪技
高一筹,这对他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欧阳式想着望了一眼赵炳,见对方始终没有说话的不由得又喊了一声。
“丞相,接下来要怎么办?”就这么不管的话,外边传的只会越来越离谱,加上他们最近在做的事情,给人的想象空间实在太大,说不定一个大意,就会颠覆全局,欧阳式想到这里,内心不由得有些惶恐。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给刑部试压,让他们整治造谣生事的人,不然就该我们给无殇公子背锅了。”马崔的话让所有人都听得面色一凌。
没错,如果舆论倒向他们,加上他们最近为了掩盖寒无殇的鲁莽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很难解释,却又很能说明问题,比方说丞相本就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后为了掩盖造反的纰漏而煽动流民转移注意力,还有收买山贼取寒曦邪性命,加上给那些假冒寒曦邪手下的死士制造身份等等,随便拿一件出来,都能让谣言变成真的,可事实却是,他们也不过是在给人收拾善后罢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其实是……
“就怕刑部会借故推脱。”欧阳式低声的说着,如果他是庄微贤,恐怕会对这些事情乐见其成,哪里还会出手阻拦?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很明显是在针对我们,所以,刑部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无殇公子即位,然后颁布公文落实寒曦邪的罪名。”周定阳眉头紧皱的望着赵炳,觉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争分夺秒。
不管寒曦邪是死是活,趁着庄微贤那边不敢轻举妄动,他们先把目的达成,就算寒曦邪有幸活着,能不能回来还是一个问题,就算回来了,也不可能有机会翻身。
“丞相?”看赵炳始终不置一词,旁边的欧阳式忍不住喊了一声。
赵炳回头望着说话的欧阳式,脸上表情已经有所收敛的面容冷峻,然后语气有些淡漠的说了句。
“我去找城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