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这怄气还是很有效果的嘛!”寒厥好笑的望着白一简摇头。
“主上的意思?”白一简微愣,然后望了一眼旁边的魏秋。
“曦邪公子已经悄悄出城了。”魏秋如是回答,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出城?那他之前说的……!”白一简惊讶的差点跳起来,然后愕然的望着寒厥。
“应该是换地方了吧!”寒厥如是说,望着白一简脸上浮现的笑意微扬嘴角,目光却变得深冷的收敛了表情。
“太好了,这样一来,丞相那边应该就不会收到消息,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动作,主上也就不用担心了。”松了一口气的白一简,抬头望向寒厥的时候微微一愣,因为对方脸上威严的表情。
“主上?”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为什么主上表情会变得比刚才还要严肃?白一简疑惑的皱眉,而接下来听见的说话,让他整个的呆在原地。
“明天起,你
就住到公子府去吧!以后,都不用回来了。”寒厥低声说着,表情不容人拒绝的坚定。
“主上!”什么意思?白一简微愣的望着寒厥,然后望向一旁魏秋。
“白大夫,曦邪公子悄悄离开,早朝必然是没办法参加了的,告假以病,如果没有白公子,怕是很难服众的。”魏秋笑着回应,让白一简想到什么的回过神来。
“可是我要去了公子府,那主上这边要怎么办?”寒曦邪的意思是让他守着寒厥,不让人有机会对寒厥出手,如果他去了公子府,那寒厥要怎么办?白一简眉头紧皱的想不明白,事情如果会变成这样,寒曦邪为什么还要离开?因为他吗?
想到这里的白一简不由得心念一动,随后望着寒厥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对方挥手打住的直接回了句。
“那么,你要让寒曦邪因为私离王城而被问罪吗?”寒厥望着愣在原地的白一简,那表情就像是在说,选择吧!你到底更想要谁活。
望着愣在原地的白一简,寒厥冷着脸没说话,倒是旁边的魏秋微微一笑的替大家做了决定,只见他望着门口方向喊了一声。
“十三!”魏秋望着走进门的十三低声开始交代。
“送白大夫回去吧!收拾好东西去公子府,曦邪公子又抱病了。”
“是!”十三弯腰行礼的上前,把坐在轮椅上的白一简拉退两步,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主上!”回神的白一简忍不住回头瞪着眼睛大叫,却也不过是眼睁睁看着对方慢慢消失在视野,什么都无法改变。
脑海中浮现寒曦邪说过的那些话,白一简心里不觉一阵疼痛。
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执念罢了,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他自己以为可以改变,却不知,从他们决定要颠覆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注定只能失去,再也无法拥有。
当事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一个旁观者还在不甘心,除了眼睁睁看着,他竟然什么都做不到,这样的认知让白一简用力将手
握成拳头,却终究无法抑制低头的瞬间,泪水如珠般的滑落。
是因为他吗?如果他没有和寒曦邪怄气,如果寒曦邪没有改变约见的地点,如果计划一如最初,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呢?结果……
那一刻,白一简心中闪过一瞬的懊悔,为那些人残忍的觉悟,还有自己的天真。
望着白一简离开的方向,寒厥视线久久不能收回,许久才低声呢喃了一句。
“还以为可以再多相处一段时间的。”寒厥低声的呢喃,让魏秋小声的回应。
“若是主上愿意,还是可以把人叫回来的。”关心一下抱病的曦邪公子,以询问病情为由,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吧!那孩子用这种方式把人收回,可见对白一简的在乎,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岂不是会欠他更多?”寒厥说着哼了一声,而魏秋只是笑了笑的没说话。
是啊!如果寒曦邪一意孤行的在王城约见,虽然能够打击丞相,却也会让王城变得危险,和寒曦邪怄气的白一简,事发的时候自然不能冷静,若是因此作出无法挽回的决定,那必然不会是寒曦邪乐见的。
所以,寒曦邪用这样的方式把白一简留在公子府,也就意味着,他在寒厥和白一简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寒厥,甘心成全。
“你说,那孩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寒厥想到什么的回头望着魏秋。
“曦邪公子是个明白人。”魏秋低声的回应。
“可惜,懂他的人却不多啊!”听到魏秋回答的寒厥,不由得有些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主上懂,就够了。”魏秋说着望了一眼寒厥,而后者只是轻笑一声。
“是吗?若那个孩子也能这么想就好了,可惜……”寒厥好笑的说着,然后望着门外陷入思绪的泥潭,而魏秋只是安静的候着,并不打扰。
从那一天开始,寒曦邪抱病缺席了早朝,却并未因此引来事端,因为孔执已经离开,营地的事情也已成定局,不过,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祸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