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乐见,就好比睚眦城的风卿崖。
寒厥脑子里闪过有关风卿崖的记忆,似乎还是少年时,小小年纪能够守住睚眦城到今天,不得不说是个聪明人,如果不是,这城池之间的太平,怕不是早就土崩瓦解了。
“风城主顾大局,是个仁者。”如果不是,也就不会和丞相纠缠这么久了,如果没有这点念想,丞相也不可能安分到今天,魏秋在心里如是想着。
“仁心虽不是坏事,却容易让自己坐困愁城,如今看来,怕不是也到界限了。”寒厥说着皱眉,一脸的若有所思。
“所以曦邪公子才会联系吧!”因为时候到了的关系,魏秋抬头望着寒厥笑了笑。
“那两个小子吗?”寒厥明显有些惊讶,随后一展愁容的朗笑。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丞相从头到尾都在被人算计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真是小瞧了,事情说不定会比他想的要简单很多啊!寒厥欣慰的嘴角微扬。
“主上,现在似乎并不是开心的时候。”魏秋忍不住低声提醒。
“怎么?担心本王吗?”好笑的望了一眼魏秋,寒厥心情看似很好的望了一眼窗外风景,那艳阳普照的地方,徐徐光辉甚是耀眼。
“丞相不是一个会轻言放弃的人。”而无殇公子也同样不是一个会坦然面对的人,这样的两个人若目的一致,结果恐怕……
望着寒厥,说不担心那一定是骗人的,但魏秋却没能说出任何阻止的话来。
“那样正好,本王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倒下的人。”目光如棱的轻哼,寒厥表情坚定的望着窗外。身为城主的他守住了这个地方三十年,就算只是虚假的太平,他也自认没有愧对这身份和责任,就算有亏欠,那也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最好。
未来的事情,就交给那些渐渐崭露头角的孩子吧!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好最后一班岗,
仅此而已。
望着不知道神游到什么地方去的寒厥,静候一旁的魏秋没有出声打扰,就算心里明白,却也无力改变,对于他来说,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这样的陪伴罢了。
顺着寒厥的视线,魏秋也望向了窗外艳丽的风景,这样的静怡,让人心宁,却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
“公子?公子!”十三微微皱眉的望着白一简大喊。
“啊?”突然回神的白一简,望着出现的十三有些微愣,许久才反应过来的把手上东西收进腰间,然后问了句。
“怎么了?”
“曦邪公子那边说,我们可以回去了。”在公子府住了几天,无所事事的今天终于有人来报,十三便赶紧和白一简说了声。
“可以回去了?事情办完了?”想到什么的白一简瞪眼追问。
“曦邪公子收到一封信,应该是办完了。”十三也不确定,于是只说了自己知道的。
“信?”白一简皱眉,如果事情真的有了结果,应该只是通报,哪里来的信?
“公子?”看白一简起身走出门,十三急忙推着轮椅追了上去。
穿过走廊,白一简走进寒曦邪的书房,然后听得流敖有些惊讶的招呼。
“白公子?”流敖有些奇怪白一简的出现,随后看到推了轮椅,肩上还背着包袱的十三出现,心下里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出门。
领着十三离开的时候,流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还没来得及想清楚是不是要守候,院墙上突然飞来一只格子,就这样落在了流敖肩头。
眉一挑,流敖望了十三一眼,后者了然的回了句。
“这里我会看着的。”
“谢谢。”流敖望着十三笑了笑,放飞鸽子的同时,人也跟着飞过院墙,消失在了视线。
等到流敖离开,十三站在院子里望着书房方向,那里隐约能够听到一阵说话声,听起来却并不愉快的样子,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