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子无恙,那在下就先行告退。”君临晚说着就要拱手退出去,却听得寒曦邪出声喊了句。
“不用了,反正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寒曦邪说着望向一旁朱必,看起来有些狼狈,身上还有些伤口,血迹斑斑的看得君临晚皱眉。
“朱大人,该怎么做,还需要本公子教你吗?”寒曦邪望着打了个机灵的朱必问。
“不不不,下官了然,了然!”朱必说着拱手低头,额头的汗水就没有停止过流淌。
“如此甚好,所幸事故伤亡不大,待王城那边收到通报有所定夺之后,朱大人再带人回去复命便是,这段时间,可以在营地里好生修养,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李大人说,
李大人,有劳了。”寒曦邪说着望了一眼旁边的李桂。
“是,卑职明白,朱大人,请吧!”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面上功夫还是要做的让李桂对朱必说的礼貌,却没有了恭敬。
朱必自然是没有资格责难的,特别是以修养为由被扣之后,若是这次的事情以事故的形式汇报王城,等到王城那边确认后,他的小命才算保得住。
只是,在寒曦邪这里他是把命保住了,但是回到王城以后呢?想到另一位公子,朱必就觉得头皮发麻,可是,这也不能怪他倒戈,毕竟,那个公子可是想要连他都杀了的,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处理得当,高台上下恐怕早已化作尘土了。
想到这里,朱必觉得此刻的识时务也未尝不可,反正他只是听命行事,对计划一无所知,到时候回王城推脱起来也有东西可以说,与他来说有利无害。
离开前,朱必偷偷望了一眼寒曦邪,对于这件事情,明明可以拿来说是,为什么这个公子却选择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
不等朱必想明白,李桂已经带着他走出门,越过君临晚的时候,李桂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既然公子已经有了决定,老夫等人也先出去忙了,一切照旧,没错吧?”随后说话的是孟老,望着寒曦邪目光如梭的像是要把人看穿。
“有劳。”寒曦邪倒是没说什么的只是淡淡回了两个字,让孟老望着他咬了咬牙,然后双手抱在一起行了个大礼,看得君临晚有些奇怪,而旁边灰头土脸的孙工头和赵家兄弟三人,也跟着行了大礼。
等孟老他们离开后,君临晚这才走近的望着寒曦邪,脸上没有了初时平静的变得有些激动,却用力将手握拳的隐忍,万千情绪都只化成了一句。
“你确定这一切都是事故吗?”
“不然呢?”寒曦邪不答反问的望着君临晚
。
“明明就是那些人想要害你!那些火药,那些机关,全部都是!”忍不住大叫的君临晚,瞪着寒曦邪狠狠咬牙。
“君儿……!”没想到君临晚会这么激动的流敖,欲言又止的喊了一声。
“那又如何?”很新鲜吗?寒曦邪望着君临晚,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这些事情难道不应该习以为常了吗?
“如何?让这么多人陪着你涉险,你能说的就只有这些吗?”语气有些嘲弄的君临晚,瞪着寒曦邪用力将手握成拳头。
“那你想让本公子说什么?”表情同样有些讽刺的寒曦邪,望着君临晚眯起眼睛。
“说有人要对本公子不利,所以祭礼取消?还是说这都是阴谋,所以要上报朝廷彻查?你觉得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寒曦邪突然一甩衣袖的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直逼君临晚所在,而后者却丝毫没有退却的抬头望他。
“取消祭礼对你我有什么好处?对那些等待开山等了一年的人又能有什么好处?这次的事情如果不能作为事故处理,你觉得追究下来遭罪的会是谁?全都是你心心念念的流民,全都是!”寒曦邪捏着君临晚的下巴将人抬到跟前,狠狠的说完之后甩手又把人丢了出去。
摇晃着站稳的君临晚,抬头瞪着寒曦邪,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对方说的话,特别是在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遣到山上采药,而孟老他们又为什么要对寒曦邪行大礼的时候。
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本就毫无道理,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些无道理可讲,又身不由己的要是他们?!为什么!
瞪着寒曦邪,君临晚隐隐的湿了眼眶,为寒曦邪的不得不为,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君儿!”望着转身头也不回跑出去的君临晚,流敖忍不住大喊一声,而寒曦邪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说了句。
“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