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说过要在书院当中铺地板,你可有把握?”
这人先是一愣,随后说道:“我可是在部落长家做过工的,这铺地板自然不在话下。”
秦先又点了点头,当天晚上请先回到许天的住处,就看到许天在烤火,旁边放着一堆月饼。
许天看到秦先满身风雪,走了进来立刻用火钳子从火堆里夹出一个烤番薯递给了秦先。
“你吃些这个,是我们家乡的土小吃,不光可以驱寒还可以饱腹。”
秦先接了过去直接咬了一口,随后明显被烫到。
秦先的脸上有些局促的表情,最后这才坐在一旁。
“这些日子,末将跟着陈县令一起去北面的市场买材料,发现账册上以真实价格的数十倍甚至数百倍在记载。
多出来的银子要请一些工人,加快完工的速度,可是末将询问后发现并非所有人都对建筑如此精通,大部分都是浑水摸鱼。想来一定是陈县令在其中贪污工程款。”
火焰噼啪作响。
弘文书院本就建造十分艰难,若不是用了十足十的建造材料怕是没过几年就会塌,周围运输材料工人短缺,都是问题,绝对要砸入了大量的银子。
许天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开始计算起来。
一名工人每天的工费十两银子,那这次一共有一百人,那就是每天一百六十两。
之前材料费花了三万银子,合在一起大概就是三万白银,再加上这工期已经开始了。
所以大概是三万四千两银子,可是现在他这笔工程款已经砸进去五万了,因此比预期的多出了一万两。
没想到有这一大笔因此飞进陈县令的口袋,许天在心里骂了句逼了个狗的,还真当他是软柿子!
“你带人去把陈县令给我找过来。”
果然就看到陈县令一脸惧怕的跪在地上。
“下官冤枉!下官绝不会贪图工程款,只是建造书院所需的钱人实在是太多,况且这请工人前来,波斯工人路上便消耗了不少路费。”
许天冷笑了一声。
“你在本夫子面前装模作样,还差的远了些。一万六千两银子,就算每个人有二两银子的路费。
也还有一万两银子。这一万两因此难道是被你吃了吗,若是你在不肯说实话,本王立刻将这件事告知给皇上。
你也不必再次戴罪立功,便会有人将你缉拿进京处斩。”
陈县令当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许夫子,我也不想这样,只是从前礼部尚书对我有恩,更何况自从他总是派人来从葱岭观察下官对他的态度,如果得罪了礼部尚书,恐怕我这里的日子更难过。”
许天倒是有些意外,以陈秋达的为人,绝不会和眼前这个蠢货和同流合污,只听到许天的手指哒哒的敲在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