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郑注听他如此说反而得意地笑了,指着旁边坐着的那人说道:“知晓他是何人?”
听到他如此说,许天又仔细看了看旁边这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间的确有丝眼熟的样子,但可以确定以前不认识此人。
不等许天回应,“他就是杜家的大郎杜久,今日正准备将这店里的份子转让于我。”郑注一边说着,脸上更是得意之色尽显。
许天心里一咯噔,此事更麻烦了。这人竟然是杜家大郎,怪不得面目看起来有一丝熟悉,原来和杜二郎是亲兄弟。
各种想法在脑海里迅速闪过,不知道杜家在这事中是什么角色,是主动出让股份,还是被迫的。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对许天来说都不是好结果。
如果是主动的,说明杜家准备拿店里的股份来交换一些利益,再考虑到杜伯先前曾说杜家大郎准备进入官场,这利益大约就跟这事有关。
如果是后者,情况更糟,说明杜家已经哀弱到护不住自家利益的地步了。
郑注要接手杜家股份,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以他的品性,完全是不坏好意而来,对华子楼来说不亚于引狼入室。以后外部矛盾转为内部矛盾,如同跗骨之蛆,更难以解决。
“原来是杜大郎,失敬,你我两家一向合作的很好,转让份子之事,不知是你个人的意思,还是杜家的最终决定?”许天看着杜久说道。
“我之意就是杜家之意,没有区别。”杜久面无表情地说道,眼神则回避到一侧。
“郑官人,今日你究竟要如何,才能了结此事。我出一百贯钱赔罪如何?”许天又对郑注问道,干脆直接将话挑明了,能破些财用钱收买最好。
“一百贯了结?以为我是外面的乞儿?嘿嘿,”郑注枯瘦的脸显露出阴险地笑容。
“我恰好还缺一处宅子,我看这里就不赖,我出一钱买下,你等闲杂人今日就立刻搬出去。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说不定我就忘了。”
这郑主做事倒是够狠,直接想强占这宅子和饭店,让他们无家可归。
“没有他法了?”许天语气渐冷。
“哼“,郑注又冷笑一声,“还有一条路,很简单,你跪下给我敬三杯酒。
然后磕头恳求拜我为师,对着门外的人,大声讲你以前学的都是歪门邪道,想或许我心里高兴,就答应了,兴许往后还能传你一二丹道,够你受用一辈子。”
这个方法比刚才那个更狠,这是要彻底把许天一辈子踩在脚下。
这个时代,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还不是很普及,没有到深入人心的地步,但是老师的地位还是极高的,此名分一旦定下,这辈子永远都脱不了身。
既然到这地步,看来郑注是不想善了了,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想做我师傅,恐怕还不够格,”许天冷声回应道:“这样吧,不如我们之间打个赌,若是我输了,这店就送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