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历清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放开了陈文馨,迎着陈文馨探寻的目光,他将怀里的那方绣着连理枝的手帕拿了出来,放在她面前道,“这是我从清溪镇最大的那个绣坊里面,买回来专门给你的。”
陈文馨一看那方手帕,立刻双眼冒着惊喜而兴奋的光芒。她仿佛十分感动一般接过了那方帕子,将帕子放在手里,暗暗摩挲着,十分喜欢一般说道:“绣得真好看,你终于给我送东西了,我很欢喜。”
只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个其实是田美美绣的,若是知道了,恐怕两个人心里都不会像是现在这般欣喜。
“你喜欢就好,我特意挑了这个图案,就是为了你。”说着,历清子的神情忽然越发地深情起来,看着陈文馨的目光极为温柔和疼爱,仿佛将自己所有的真情都倾注在了她身上一样。
一听这句话,陈文馨立刻红了脸颊,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她笑完了嘴角,窝在历清子的怀里久久不起来,仿佛已经将自己此生所有的幸福和温暖都掌握在了怀里一样。
“对了,你说,你这个是从哪儿得来的?”两人正依偎着,忽然陈文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抬头问历清子道。
“从清溪镇最大的绣坊里面啊,怎么了?”历清子仿佛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般,开口对陈文馨道,脸上仍是刚才温柔的微笑。
“那个是春晓姐姐的绣坊啊,她现在可是红红火火,生意真可谓是蒸蒸日上。”陈文馨忽然兴奋起来,开始跟历清子细数这些天张春晓的绣坊的事情。
历清子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张春晓开
了一个绣坊,又利用自己和很多绣娘的高超的手艺,将这个绣坊经营得十分红火。最近还经常招揽大生意,财源滚滚可谓是她现在的样子了。
不可不提,历清子现在的确是有些嫉妒的感觉。一个女人家竟然比自己做得要好,而且是好得多。她现在至少是有些事业,而自己还相当于一事无成。
“你去了,是不是感觉特别好?春晓姐姐可是很能耐了。”陈文馨一直口若悬河地说着,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丈夫的神情,接着兴奋地跟他细数张春晓的点滴。
然而越说下去,对于历清子来说,就越是煎熬。谁愿意听一个女人的成长史,而且是自己曾经那么不屑一顾的女人的成长史?一个原本痴呆的女子,恢复了以后竟然有此成就,而那个人还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有可能今天他娶的就是一个女商人而让自己门面有光,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入赘在别人房檐下,时时刻刻看着所有人的脸色行事。
然后出去了以后还逃脱不了大舅哥的光环,一直在大舅哥的光环背后生活,然后还不得不惜败。而自己更心怡的女人们,则根本没有可能去接近。
这些事情堆加在历清子的心里,让他心中的怒火一点点积攒起来,越来越旺盛,最后燃成一片怒意。他无处发泄,更不可能在所有人的面前,尤其是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屋檐下跟自己的妻子发火。
“怎么了?清子?”陈文馨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丈夫的异样,忙开口关切地问道。
“没事,你不用管我。”历清子勉强地笑了笑,然而生硬的口气还是背叛了他。他感觉自己不能再接着待下去了,不然自己一定会将所有的怒火
都发泄在陈文馨的身上。
他生硬地冲着陈文馨笑了笑,转身上了楼。陈文馨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走上了楼,面对着一桌冷掉了的残羹冷炙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心慌。她只好跟着追了上去,却发现历清子将自己锁在书房里,任自己怎么去敲门他都不回应。
无奈,陈文馨只好回到房间,躺在床上休息。刚刚经历了那一番场景,她也有些乏了,只好躺下先歇一会儿。
那天晚上,是她头一次在历清子在的时候独守空房。
然而没想到的是,历清子这么把自己一锁,就是三天,期间不论谁怎么敲门都没人应。陈文馨每日都让丫鬟将饭菜和水放在门口,去收的时候倒是空盘空碗,看来他在里面应该是没有什么事,陈文馨也就略略放下心来。
但是历清子这么一直锁在书房也不是办法,她在几番央求无果之后,只好去求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