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镜讽刺声道:“带了蝶衣的尸骨回去,和蓝衣圣女葬在一起,从新以后,隐姓埋名,不可再以圣宫余孽的身份惹是生非,可做得到?”
“你,你要我们葬了师姐?”
那两个女人没想到蓝镜饶她们一命竟是因为蝶衣,一时间讶异非常。
“圣宫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想必你们也清楚,偌大的圣宫,就见着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觉得稀奇,怎么,不行?”
“没有。”
两个女人连连摇头“你们,当真不杀我们?”
“我和我的人都不会杀你们,但你们会不会倒霉犯到别的玄修手里,那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
蓝镜和北堂君临对视一眼,上前牵起北堂君临的手“走了,他们还
等着我们呢!”
北堂君临点点头,两人飞身离开凤梧宫,直奔约好的地方而去。
飞跃在沧澜国都的上空,北堂君临看着前方问蓝镜“为何不问那两个女人,白琉璃的下落?还是说,你相信蝶衣说的?”
“是啊,我相信她说的。”
蓝镜牵着北堂君临的手,沐浴着异国他乡的晨风心思有些沉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蝶衣一心求死,对你我也无甚仇恨,她没必要骗我们。”
北堂君临闻言,似有隐忧,却也没再多言。
沧澜国临海,王都到海边,御空飞行也不过一个时辰的距离。
稳稳落在约好的海船上,看到君砚溪兄妹和君清雅,蓝镜心里松了口气“顾行之他们呢,还没回来吗?”
十七站在甲板上,看蓝镜和北堂君临到了才迎过来“回王妃的话,顾公子他们还没回来,不过也没放信号弹,人应该是安全的。”
“那就好。”
蓝镜点点头,拉过椅子坐下“过来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城里好几个哨卡还在冒烟呢,你们可以啊,三个人拔了那么多哨卡还回来的这么早?”
“驻守那些哨卡的不过一些低级玄修,玄尊最强,最弱是地师,而且每个哨卡的玄修最多就四个,根本就不够玩儿的,全让姑母一个人动手了,我和大哥就在旁边看着。”
君砚溪嫌弃的撇撇嘴,似乎觉得还没过瘾。
蓝镜倒是意外了“全都是母亲动的手,什么情况啊这是?”
“玄术的优势就是可以大面积无差别攻击,引入人群中,这一远攻优势就没有了。”
君清雅一本正经道:“日后跟着你们久居云州大陆,难免再遇到这样的事情,趁着战况不着急,我练练手。”
蓝镜噗的笑出来“往后在云州大陆有没有这样的事
情还难说呢,就算有,也不能让母亲你上场啊,您都上战场了,冥王军的那些将士们知道了,岂不是得一头撞死在点兵台上啊?”
“别胡说。”
君清雅嗔怪道:“我看那些将士们对你和君临极是尊敬,怎可拿他们来开玩笑?”
“好吧,我不开玩笑了。”
蓝镜忍笑“说正经的,我们在王宫只看到了蝶衣,却没看到白琉璃,我现在怀疑,白琉璃仍然在云州大陆,亦或者,还在海域,我担心晓轻寒那边有危险,君临,我们的计划,是不是得更改一下?”
北堂君临默默点头“再等等,顾行之他们回来后你先带母亲和轩辕澈回去,我和龙在天善后便可。”
“轩辕澈还是留给你吧,一个白琉璃掀不起什么风浪,万一这边还有圣宫余孽残留,他还能给你打打下手。”
“不必。”
本就不放心与蓝镜分头行动,如今蓝镜还要把实力最强的一大助力留给自己,北堂君临怎么可能同意?
“你们在聊什么呢?”
顾行之远远地扯着嗓子喊。
昨晚的动静把城里的百姓都吓坏了,今日一大早星野焕便派了人封锁城门,以至于本该渔船林立的海边这会儿根本没什么人,他们也不用费心隐藏了。
“说你们什么时候来呢!”
蓝镜跳过方才与北堂君临说的话题“白凤呢,怎么没乘着白凤来?”
“这不是距离不远吗,就不让白凤辛苦了,我们自己御空飞过来的,至于白凤,应该在哪儿窝着吧?”
顾行之他们只知道白凤是晓轻寒的座骑,却并不知道晓轻寒不在的时候白凤是什么藏身的。
“昨晚王宫里的动静不小,你们没事吧?”
轩辕澈打量了蓝镜和北堂君临一番,担忧道:“蝶衣和白琉璃都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