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轻寒和君绝齐齐摇头,晓轻寒更是笑着道:“这一次的精灵族之行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多了,雍都又没什么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不玩玩儿,可惜了。”
君绝笑意浅浅“我也很是想念这北境的山水风景,师弟和弟妹如果不着急的话,咱们慢慢走。”
至于雁雪和夜雨,早就玩儿疯了,直接坐在雪地里,顺着山脊滑下去,懒得连轻功都不用了。
一路走走停停回到广陵,夜雪和夜冥叫来了几个与蓝镜和北堂君临相熟的下属,与蓝镜和北堂君临叙旧,倒是没打扰驻地的将士。
那几个小将在蓝镜和北堂君临还在的时候,基本都是都尉,校尉之类的小兵,如今,看到二人,都忍不住眼泪盈眶。
“王爷,王妃,你们可回来了,弟兄们等的好苦啊!”
北堂君临从来都不是多情之人,见状,也难得的感性了几分,握着酒杯一饮而尽,沉声道:“冥王军是九州的军队,不是我北堂君临的,你们,好生守着九州大地,至于我和卿卿,走了就走了,不必挂怀。”
这话,实在是让人没法儿接。
蓝镜也知道北堂君临无意插手九州政事,也不从旁调和。
晓轻寒无奈,只得出来做和事佬“好了,难得重逢,你们几个一个个哭哭啼啼的闹什么呢,喝酒喝酒……”
军中男儿无一不善饮酒,闻言,一个个拿着酒杯喝的痛快,过去种种,一切尽在不言中。
北堂君临也陪着他们喝,许是卸下了心头重担,蓝镜和北堂君临皆放开来喝,大有不醉不归的架势,事实上,他们最后也的确喝的人事不省了。
打定主意要游山玩水,一行人不再乘坐白凤,也不用马车,就骑在马背上晃晃悠悠往雍都的方向走。
彼时,蓝镜和北堂君临共乘一骑,窝在北堂君临怀里惬意道:“之前虽然已经回雍都待了一阵儿,可是心里惦记着精灵族的事情,回来了跟没回来也没什么大差别,连玩儿的心情都没有,如今,才算是彻底解放了。”
“游山玩水终有感到无聊的时候,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
北堂君临体贴的调整了身形,让蓝镜可以更舒服的靠在自己怀里,宠溺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蓝镜也配合的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早就想过了,真要吃到仗剑走天涯,也的确没那么多不平事让我们处理,你少年成名,战神的名声可不能废了,而且我也知道,你分明就很喜欢待在军营里,所以,我们回去后与小皇帝商讨一番,在九州训练出一支全新的军队,用以守护九州的长治久安,如何?”
蓝镜见过北堂君临横刀立马的英姿,那是北堂君临一生中最为快意潇洒的时候。
也深知北堂君临有多喜欢军营里的生活,持刀仗剑,行走天涯的生活固然是蓝镜所想,但那种半退休的生活可以老了再做,眼下,她和北堂君临还年轻着,她可以陪着北堂君临过他想过的生活。
果然,北堂君临闻言,眼睛肿的神采都不一样了“全新的军队,卿卿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你看啊,九州现在,无论是宫中禁军还是地方驻军,兵员都是强制性服兵役的,你想想,这些人被强迫着到了军营,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服管教,就算战争中愿意出力,那也是为了活命或者是军饷。”
北堂君临听的入了神,不
由点头道:“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当兵吃粮,天经地义,怎么,卿卿觉得这样不好?”
“不是不好,只是我有更好的办法。”
蓝镜听出来北堂君临对自己的提议感兴趣,便认真道:“你想啊,现在是和平时期,已经十年未经战事了,可那些当兵的还是待在军营里吃军粮,家里却无人耕种,这不是两边耽搁,浪费劳力吗?”
“所以,卿卿的想法是?”
“征兵须得自愿,体检过后,身体素质合格的才能当兵,在这些人中优先录取家中兄弟姐妹多的,或者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些人便是军队的主要力量,要敢打敢拼,必要的时候还要赶去死。”
蓝镜说起自己的计划,整个人都神采奕奕,在那里侃侃而谈“如有独生子女自愿应征的,当另行记录在册,一年之内,农闲之时进行训练,农忙之时则回家耕种收割,军队由这两部分组成,若有战事,先让前者上,如果搞不定,再让后者支援,两不耽误。”
蓝镜说完,精神奕奕的看着北堂君临“怎么样,你觉得我的方法可行吗?”
“这些,你早就想好了?”
虽然三言两语,但已经将未来军队的兵员和任务分配说的清清楚楚,北堂君临也是为将者,他深知这种事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计划出来的。
蓝镜笑嘻嘻的不置可否“没有系统的计划过,无事的时候,偶尔会想想。”
北堂君临了然,蓝镜当初在北境军营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想过了吧?
“听着还不错,回去以后做一份系统的计划,我们一起去拿给君逸看看,这件事如果要实施的话,得朝中兵部和户部配合,甚至文武大臣们也得参与进来,可不是你我随随便便与君逸说一句就能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