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姑姑为了躲避秋雅和她背后之人的追杀,逃到云州大陆,分娩之日恰好遇到九州皇后明齐画生下一个死胎,就让表哥代替明齐画的孩子生活九州宫中,是吧?”
君清雅连连点头“没错,我与那位明皇后相处将近半年,应该是个良善之人,怎么,你表哥在九州皇宫,生活不如意?”
“明皇后的确是个良善之人,可皇宫是什么地方,那是比城主府还要复杂百倍的地方,表哥不到八岁,明皇后就被害身亡,表哥又身中剧毒,中了神之血印,为九州皇宫中人所不容,为了活命,表哥十一岁就上了战场,拜高人为师,忍常人所不能忍,历经千辛万苦才活下来。”
“然后呢?”
君清雅又是心疼,又是开心,眼神复杂的看着君砚溪“你既然能查到这些,是不是已经找到他了?”
让君清雅失望的是,君砚溪却摇了头“我们查到他消失在了九州国的皇陵,后来,就没有踪迹了。”
“没有踪迹了?
这是什么意思?”
君清雅眼中的失望肉眼可见。
君砚溪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蓝镜和北堂君临每次面临的巨大危险,自己一旦泄露了他们的身份,违背北堂君临的意愿,提前让君清雅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其次,若是给北堂君临和蓝镜带来了危险,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君老城主板着一张脸,好像充满威仪的审判官,言语间皆是挑剔和怀疑“关于你表哥的情报,都是你自己查到的?”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能耐?”
君砚溪对于老城主一再的怀疑已经完全没有了耐心“这是我和蓝镜相熟后,求蓝镜帮着查的,他们也是自云州大陆而来,对于云州大陆的许多事情的都熟悉的很,对我来说,难如登天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却是轻而易举。”
“即使如此,你又如何能确定他们说的是真的,而不是在胡乱编造一些情报来骗去你的信任?”
君老城主大马金刀往太师椅上一座,就厉声训斥道:“砚溪,你是临渊城的大小姐,你兄长身体多有不便,未来,你要助力你兄长撑起临渊神境来,如何能这般轻信于人?”
“爷爷!”
君砚溪气愤的站起身“说来说去,您就是不相信蓝镜和姐夫是吧?”
君老城主板着脸,不为君砚溪的言语所动“他们还没有让老夫相信的资格。”
“爷爷,您是我的爷爷,我一直都尊重您,可是您不能这样侮辱我的朋友。”
君砚溪之前还只是作为一个晚辈在向家中长辈抗争,听到君老城主这番话,就认真起来了“君天寒包藏祸心,下毒谋害爹娘和大哥,是蓝镜和姐夫帮我救的人,大哥双腿不良于行,是蓝镜帮他治好,大哥经脉被神之血印压制,是姐
夫帮着疏通经脉,大哥才能略微修炼。”
君砚溪的话越说越急促“还有,姑姑被秋雅囚禁二十余年,是他们前前后后找了一年多,才找到蛛丝马迹,如若这样的人还不能相信,那爷爷请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才是我能相信的?”
君老城主显然也没想到蓝镜和北堂君临居然做过这么多事情,那颗多疑的心稍微有所动摇,君砚溪看的新生暗喜。
然而,下一刻,他的话却让君砚溪彻底失望了。
“那照你说的,既然他们夫妻二人如此能干,又为何要屡屡帮助临渊神境,只求付出而不求回报,岂不是很不合理?”
“我也想说啊,为什么我这么无能,在他们帮了我那么多后,我什么都帮不到他们,我请来相助的亲人竟然还要对他们百般猜忌?”
君砚溪说着就不由自主的流起了眼泪“既然我说什么,爷爷都不肯相信他们,那我也不用跟你说太多了,明日,三爷爷就会来朝天阙,届时,我们一起去找醉云开,至于蓝镜和姐夫那边,就这样吧,反正君家找上去也只会是他们的累赘,如此,正好让蓝镜和姐夫摆脱了我这个累赘。”
话落,君砚溪摔门而去。
君老城主气的拍桌子“你听听,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为了两个不相干的外人,连老夫的话都不听了!”
“爹,其实,北宸公子和北宸夫人的确对我们君家的确是恩重如山,您这样,着实过分了!”
“荒谬!”
君老城主怒瞪着君清雅“砚溪年幼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君家是什么地位,往年对君家胸怀叵测者有多少,就这么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给收买了,若是他们往后对临渊神境有多图谋,你们岂不是要把君家拱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