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那蓝镜……”
“陛下,北堂君临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我们得早做准备啊!”
……
各种纷杂的声音钻到蓝雪尘耳朵里,他烦躁的敲了敲龙椅的边缘“够了,一个个都让朕早做准备,你们倒是说说,如何准备,九州上百万虎狼之师,我蓝诏大军全部加起来也不足六十万,如何准备?”
“还是说,诸位爱卿,有谁自信能和北堂君临一战,以保蓝诏独立于九州和四海之间,不受两国侵扰?”
金銮殿上瞬间鸦雀无声,开玩笑,北堂君临是什么人,不说之前的战绩,就最近连四海国最能征善战的老将裴久光都在他手上丢了半条命,那可是四海国的国舅,真正的老将也在北堂君临手上差点性命不保,他们这些人,要修为没有修为,要兵力没有兵力,如何能跟北堂君临一战?
“怎么,无人愿意?”
蓝雪尘毫不掩饰言语间的讽刺“江都王和明镜公主第一天入兆京的时候便亲自入宫拜访过朕,也没有
你们想的那么多目的,江都王妃与皇后姐妹情深,江都王对江都王妃情深义重,你们都知道,他们夫妻前来祝贺皇后大婚而已。”
话说到一半,别的就没再说下去了,可是满朝文武却都尴尬的不行,尤其是御史,别人怀疑北堂君临和蓝镜是什么目的,他不得而知,可他自己却是很清楚的,宝贝女儿在夜市上被蓝镜和北堂君临害的丢了脸,他这个当爹的当然要替女儿找回场子,只是,事情好像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丞相倒是个知进退的,闻言,立即顺着蓝雪尘的话接了下去“臣无能,上国亲王到了蓝诏,竟然一无所知,只是陛下,江都王夫妇既然是来恭贺陛下与皇后大婚的,是否应该着人将他们二位邀请到国宾坊内,毕竟,让两位上过贵客住在酒楼里,着实显得我蓝诏失礼。”
没想到蓝雪尘却摆了摆手“不必,江都王夫妇此次除了来祝贺皇后大婚之外,更多的还是拜访镇国公夫人,他们二人率性而为,不喜人多打扰,各部备好明日封后大典便是,江都王夫妇自有镇国公招待。”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的视线从皇帝身上转移到了江敬书身上,羡慕有之,嫉妒有之,当然,还有一部分人厌恶的看着江敬书,因为当初蓝雪尘上位的时候,蓝镜对江敬书表现出的尊敬告诉他们,即便蓝诏亡朝,江敬书也决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不,才得罪北堂君临夫妇的御史第一个就把话头转向了江敬书“镇国公的确是最适合招待江都王夫妇的了,毕竟镇国公夫人可是江都王妃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
这话说的不算错,但那语气绝对不算好听。
江敬书直接无视了御史这番话,躬身走上前“起
奏陛下,江都王夫妇这些天久居朝天阙,并未住在镇国公府,只是,今日诸位大人提起来,倒是提醒了臣,九州国和四海国在夏国境内分出胜负是迟早的事情,届时,蓝诏该何去何从,只怕得早做准备啊!”
“是啊陛下!”丞相出言附和“如今九州和四海对峙,蓝诏还能安生一段时日,可是等这两国打完了,蓝诏可就要面临两大上国的威胁了啊!”
蓝雪尘正为难如何将归降的事情提出来呢,没想到镇国公给他开了个好头,加之丞相的附和,朝中大臣也跟着议论起这件事来,倒是显得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了。
听众人说的差不多了,蓝雪尘才缓声道:“目前,九州已然攻下紫国和安国在怒水东岸的地域,还有夏国的一大半疆土,而四海国也占据了夏国,安国的一大半疆土,从地势上而言,也算是势均力敌,就蓝诏的地形和各国的情况,诸位爱卿不妨说说看,蓝诏应当何去何从。”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知道,以蓝诏的实力,无论是和四海国对上,还是和九州对上,都只有死路一条,但这个事实,谁也没有胆量在蓝雪尘这个皇帝面前说出来。
良久,还是丞相主动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蓝雪尘深知丞相一心为蓝诏,也知道他的顾忌,便意有所指的道:“今日之事,商讨的是蓝诏的命运,诸位爱卿畅所欲言,朕赦尔等无罪。”
丞相闻言,心里有了计较,便也不那么畏首畏尾了“启禀陛下,在江都王夫妇尚未到兆京时,臣斗胆私底下总结过紫国,安国和夏国被两大上国攻陷的过程,臣以为,用武力抵抗两大上国,绝不是上佳选择,如若可能,还是不动武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