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来历不明的信鸽带来的消息,多多少少还是改变了蓝镜一行人的行程,至少,蓝镜直接取消了原本说好的饭后逛街活动,直接和北堂君临奔赴南阳的蓝诏国大营。
俩人走到蓝诏大营前,被守卫给拦住,北堂君临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守卫忙不迭去向江敬书禀报。
蓝镜看着北堂君临发笑“一路走来,都低调的不行,怎么临了忽然高调起来了?”
北堂君临只当没听出蓝镜话语里的打趣之意,一本正经的道:“只是没有大肆宣扬而已,我可从未说过此行要保密行踪的。”
蓝镜失笑摇头,倒也没有再打趣他。
守卫去了没多久复又回来,同来的,还有江宇宁,一身铁灰色的铠甲让江宇宁比两年前多了几分冷硬成熟的气息,走到蓝镜和北堂君临面前,朝北堂君临抱拳“下官参见王爷。”
北堂君临点了点头,没说话。
江宇宁也不在意,细细打量了蓝镜一番,蹙起了眉头“表妹,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闲来无事,拽着我家王爷随便逛逛,怎么,表哥这是不欢迎?”
“说的什么话,快进去,父亲听说你来了,差点亲自跑出来迎接,这会儿正着急呢!”
北堂君临和蓝镜此行没有带随从,蓝诏大营里的将士们看着军营中突然多出一个姿容秀丽的女子来,都不由得驻足观望,却碍于江宇宁的身份和北堂君临那股生人勿进的冷酷气息,没怎么靠近打扰。
在江宇宁的带领下进入中军帐内,俩人才进门,江敬书便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面上激动,却没失了礼数“下官参见江都王,江都王妃。”
“姑父,你这是做什么?”蓝镜无奈,印象中的江敬书其实是一个和蓝清风很相似的人
,既有文人的儒雅风骨,又有武将的彪悍秉性,对自己也很是宠爱,今日一见,却是这般生疏,这跟蓝镜想象中的场景大不相同。
“礼不可废。”宁国公一本正经的回答,说完这话,面上倒是有了几分笑意。
引了俩人入座,宁国公才道:“王爷和王妃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从雍都到南阳,这么远的路,我们说是随便逛逛,姑父也不会相信的吧?”蓝镜笑。
宁国公眼里笑意更甚“这可不是什么闲逛的好去处,王爷和王妃有事,不妨直说。”
“不着急,我们给姑父带了点东西,姑父不妨先看看。”
蓝镜说完,转身看北堂君临。
后者拿了一个信封出来,江宇宁接过去,将东西递给宁国公。
宁国公狐疑的打开,里面是两三张信纸,还有一两个小纸条,一一看完,宁国公将那些东西都收起来“所以,王爷和王妃这个时候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
“我们没想让姑父做什么。”北堂君临不说话,蓝镜便负责与宁国公沟通“蓝政还活着,而蓝雪枫却已经为他举行了葬礼,而且登基称帝,如今四海国大军压境,以蓝雪枫的能力,除了让你们当炮灰,姑父觉得他还能做什么?”
宁国公沉默良久,看着北堂君临笑了“看样子,你是在替王爷招降我这个姑父了?”
“姑父此言差矣,如果想要招降你,现在跟你谈话的就该是王爷而不是我了。”蓝镜连连摇头。
宁国公挑眉“哦,既然不是招降,你给我看这些,又跟我摆事实,讲道理,究竟想干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报仇而已。”蓝镜回答的很随意“你应该知道,我父亲的死,蓝雪枫,蓝政和蓝青云都逃不了干系,我
怎么可能让蓝雪枫安然当他的逍遥皇帝?”
没想到蓝镜一开口就是这种惊人之语,仔细想想,却又觉得极有道理,宁国公一时也闹不清楚蓝镜究竟想干什么了。
江宇宁忍不住插嘴“表妹,舅父的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你难道要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将整个蓝诏国都带入混乱之中吗?”
“呵”蓝镜忍不住冷笑出声“为了我的一己之私,敢问表哥,我父亲的死,又是为了谁的一己之私?”
江宇宁脸色一变,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