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偌大的船舱里,只有一人坐着“让你好生隐蔽,咱们的兵器还没运上岸,星野将军也远在海外,我们在附近只要两千人,这时候动手,找死啊?”
“其实,完全不用两千人的。”假海峰着急道:“夜风虽然心有怀疑,但是并未直接拆穿属下的身份,属下目前还可以用海峰的身份控制定城冥王军,只要将军同意出手,属下即可命令他们放弃抵抗,冥王军治军严格,只要是海峰下的令,那些将士根本不会考虑事情的真相,绝对会服从的。”
话说完,假海峰便跪在地上等着上首的人做决定,良久,就听那人道:“好,你即刻回城,待城内的将士控制各大城门,一个时辰后,本将军带人攻城!”
“是,将军!”
假海峰兴奋至极,却不知,这一次,他是最后一次和他所谓的将军见面。
假海峰离开没多久,夜雪和夜霜齐齐赶到,蓝镜郑重其事的道:“对方果然狗急跳墙了,我们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准备,他们在附近有将近两千人,我们只有不到六十人,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马上飞鸽传说给哨卡,通知夜冥来驰援我们。”
“我这就发出去。”夜霜说着,转身从身后拿出一个鸽子笼来,蓝镜笑了一下“准备的够齐全的,饶是如此,我们六十个人得跟两千个沧澜国士兵鏖战,怕吗?”
“怕我们就不来了。”夜雪笑道:“还有王妃陪着我们呢,有什么好怕的?”
蓝镜点点头,拿出药瓶给递给夜雪“让弟兄们先把解药服下去,别待会儿真的要用迷药的时候把自己人给迷晕了。”
夜雪拿了药瓶去给暗卫们分发沧澜国解药,夜霜则放走了信鸽,就在这个时候,一颗红色的窜天猴从州郡
府衙的方向窜天而起,蓝镜果断下令“行动!”
举着弓箭的暗卫将箭头对准了沧澜国士兵藏匿的大船,蓝镜则像一只融入夜色的精灵一样窜到了之前放烈酒的小船上,用破不团代替酒坛的木塞子,打火石点燃布团,咣当咣当摇晃两下,直接朝沧澜国人藏匿的大船砸过去。
那些穿上早就被暗卫们倒了灯油,加上点燃的烈酒“轰隆”一声,立即着了大火。
蓝镜如法炮制,接着将剩下的酒坛往那四条大船上砸,岸上的暗卫们也没闲着,手里的箭矢都都绑了纱布,浸了火油,引火后射过来,刹那间,海港上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四条大船上瞬间乱了起来,中箭的人吱哇乱叫,有的人仓皇逃窜,还有管理者怒声叱骂的声音。
“都给本将军冷静,还不反击,都跑什么?”
将军说话,将士们多少冷静了一下,那个将军冒着火光冲出甲板,连岸上的人都分不清楚就大声指责“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无端攻击我们,如此无耻行径,九州国朝廷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将军不是要在半个时辰后攻城嘛,还在城内埋伏了那么多人,是够光明正大的,比无耻,冥王军哪儿比得上你们沧澜国的将士啊!”
蓝镜冷声回应,话落,嗖的一支箭射向那个将军的心脏处,那将军反应也是迅速,竟然让他躲过去了。
“本将军以为我们的计划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让你们发现了!”那个将军说着,抽出腰间的佩刀“沧澜国的勇士们,给我冲啊!”
一句话喊出口,那些被烈火侵袭的将士竟然还真就拼着命跑了出来,不管不顾的往岸上冲,因为兵器藏在甲板下,有些人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就那么赤手空拳的往
岸上跑。
蓝镜也扬声道:“冥王军的将士们,这是你们的国土,让他们看看何为上国之威!”
话落,自己就提刀迎上了那个沧澜国的将军,蓝镜很清楚,在这艘被烈火烧的摇摇欲坠的大船上,她的轻功才能发挥到极致,扬长避短,这是她为夜风争取时间的最妥帖的办法。
“江都王妃,果然身胆识不凡!”那个将军竟然在蓝镜上船的一瞬间就认出了她“难怪星野将军对你念念不忘,不过,你带着这么几个人就赶来阻拦我沧澜国两千大军,是不是太小看我沧澜国的将士了!”
“两千大军,这四艘船上藏得下两千人,撑死也就四五百人。”蓝镜冷笑道:“附近或许有,你死了,就没人调兵遣将了,对吧?”
两个人的刀剑乒乒乓乓的碰撞着,却始终不得其法,蓝镜心急夜风的情况,这番话说完,便果断不再与那将军唇舌争辩,一心一意搏杀,只求速战速决。
“刺啦”一声,长剑从那人的腰腹间的铠甲划过去,黑色的铠甲被划出了一道半尺长的痕迹,深刻见血。
那将军捂着伤处恶声道:“蓝镜,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即便你能打的过本将军,你这区区几十人能敌得过我两千精锐吗,早晚,你都会是我沧澜国的阶下囚!”
“大言不惭!”
蓝镜说着,忽然双手握剑,身体疾速旋转着朝那将军飞过去,就在剑尖靠近那将军的时候,蓝镜双手忽然做了一个剪刀般的形状,随即,左手中的长剑脱手而出,一掌推在剑柄,那长剑就从那将军的腹部穿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