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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的议论声压倒性的偏向萧寒这边,陈家少爷张口结舌,捧着手里的一百两银子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蓝镜却缓缓往外走“走了萧寒,回营!”
“是,王妃!”
萧寒答应的铿锵有力,放下袖子跟在看见身后,走出大堂,一直跟着蓝镜隐在人群中的夜霜给萧寒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风,适逢天空中飘起雪花,主仆三人一步一步走向远处,那场面,竟然无比的让人安心。
早上出来的时候变寒风阵阵,蓝镜便让夜殇驾了车进城,和夜霜,萧寒三人一起坐在马车上,蓝镜才吐槽道:“本来只要半个时辰就能解决的事情,偏生跳出来那么几个不速之客,生生耽搁了一个多时辰,真是的!”
“这些人对付不了王爷,便想拿王妃开刀,真应该好好教训家训!”夜霜没好气道:“方才那
人看着人模狗样的,一用刑才知道,居然是那苟兆祥的弟弟,受了大将军的挑拨来找王妃替他哥哥和侄女报仇的,这庞敬亭想什么呢,竟然以为这样的人能对付得了王妃,他这不是来替他哥哥和侄女报仇,而是来给王妃添堵的吧?”
“庞敬亭?”蓝镜对夜霜的吐槽没怎么在意,只道:“我跟那位大将军好像没什么仇吧,他为何要挑拨苟兆祥的弟弟来找我的麻烦?”
“你和他是没仇,可是你抢了江都王妃的位置。”夜霜很是心累,自家王妃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位置有多抢手嘛?
蓝镜却不明所以道:“庞月不是喜欢睿王?”
夜霜气的想咆哮“庞月喜欢睿王有什么用啊,庞敬亭想让她嫁给咱们王爷啊,也不知道睿王拿什么收买了庞敬亭,竟然让那大老粗一心为他筹谋,庞敬亭还指望着庞月嫁给咱么王爷,然后让咱们王爷去支持睿王呢!”
“他脑子有病吧,北堂君临自己手握四十万大军,庞敬亭怎么会以为北堂君临娶了庞月就会转而去支持睿王的,他是高估了庞月的魅力还是低估了皇位对北堂君临的吸引力?”
“都不是。”夜霜老神在在的摇摇头“庞敬亭高估的是他自己筹谋的本事,以为天下诸事都在他的算计中,可事实上,论筹谋,他在九州朝堂上,连末流都算不上!”
蓝镜彻底失笑“好歹是堂堂一个大将军,你就这么鄙视他的?”
俩人聊的正欢快,却听萧寒道:“王妃,我总觉得,方才我们在公堂上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暗地里盯着我们,但是我总是看不到他在哪里。”
蓝镜和夜霜对视一眼,随即笑出声“可以啊萧寒,才训练了几天,警惕性就这么
强了?”
萧寒不解的瞪眼。
夜霜笑道:“的确有人在盯着我们,还不止一个,不过,你才受训这么点时间就能发现有人盯梢,已经很不错了。”
萧寒不好意思的笑笑“可能是他们表现的太明显了吧,若是隐藏的够深,我只怕就无法察觉了。”
“慢慢来,暗卫也不是一开始就练成的。”蓝镜安抚的拍拍萧寒的手,闭上了眼睛,萧寒沉沉看了蓝镜一眼,沉默着没说话。
萧寒的事情迅速在朝歌城和明镜军中传开来,蓝镜花重金为明镜军女兵伸冤赎身的事情迅速赢得了许多女性的支持与拥戴。
而当事人蓝镜却在百姓和女兵们的交口称赞中离开了朝歌,直奔广陵而去,这是他和北堂君临分开的第六十五天,两个月零五天。
蓝镜觉得自己并没有怎么思念北堂君临,可是,这离开的日子,她却记得比谁都清楚,好像,这分开的两个月她是掰着指头度过的一般。
广陵冥王军驻地,夜风匆匆跑进营帐内,见北堂君临埋头看折子,想也不想,张口就道:“王爷,商洛传来的消息,王妃于今早已经动身往广陵来了。”
北堂君临没有抬头,拿着折子的手却微微一顿,而后缓缓道:“两个月,超了几日吧?”
“当初王爷离开朝歌的时候是九月初八,今日是十一月十三,正好超了五日。”
“你倒是记得清楚。”北堂君临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折子“朝歌到这里有些距离,这几日又连日下雪,她们应该会乘车过来,少说也得三日时间,正好,本王可以趁这段时间收尾。”
夜风也笑“广陵自古都有塞上江南之称,王妃这两个月忙的脚不沾地,在这里,倒是可以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