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君临挑眉,小毛球怂的不行,转身把脑袋埋在蓝镜怀里拱啊拱,北堂君临看的直皱眉,待蓝镜走到他身边,他就一把将毛球揪了起来,随手一丢,扔到了夜霜怀里,夜霜连忙紧紧抱住,毛球伴随着张牙舞爪朝着北堂君临就是一通吱吱乱叫。
蓝镜可是护短的很,尤其是这毛球现在几乎是她的心头肉,见天儿的不是在怀里抱着就是放在肩膀上当个装饰物,怎么可能任由北堂君临随意扔来丢去,张口就是嗔怪“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欺负一个毛团子,怎么好意思的?”
北堂君临认真脸看着蓝镜“它最近掉毛,会沾到身上。”
“吱吱”
毛球在身后乱叫“你丫才掉毛,伦家从来都掉毛,从来不!”
毛球是激动不已,然而,在别人听来都只是疯狂的“吱吱吱”,蓝镜听着也是蹙起了眉头“掉毛不掉毛的倒也无妨,这也太吵了,还是夜霜你先抱着吧。”
说完,大踏步走过去坐在北堂君临早早为她拉开的椅子上“许久不曾与人动手,这稍稍动一下,震的手腕都酸了,人果然一闲就废!”
龙在天故作惶恐的露出怕怕的表情来“你这要还是
废了的样子,那正常的样子应该是什么样的?”
“没什么样,但不会手疼。”蓝镜神采奕奕的坐在椅子上“本来刚吃完就坐下,还有点困,这一动手倒是好了,睡意全无,义母,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雍都应该很少有人知道您这个战王妃,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的吧?”
“我是尚未出阁的时候跟着父兄修炼,从未拜师,所以,知道我会玄力的,的确寥寥无几。”战王妃说完,很开心的道:“不过这样也好啊,关键的时候,我还能扮猪吃老虎呢,多爽?”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有义父在,你这辈子估计没什么一展身手的机会了。”蓝镜哈哈一笑“所以我现在带着小郡主出巡,去军营,算不算是某种程度上弥补了你的遗憾?”
“还真是。”
战王妃笑着点头“养在闺阁里的妇人啊,若是遇到一个好夫君还好,平平淡淡也可以是岁月静好,可若是夫君不知疼人,就太遭罪了,还是得有点自己的事情做才好。”
蓝镜淡淡附和“义母说的是。”
龙在天则和晓轻寒则对着北堂君临挤眉弄眼,示意他要好好听战王妃的话,汲取经验。
龙雁回从知道自己可以跟着蓝镜和北堂君临出巡后,心情就一直雀跃的很,方才蓝镜和战王妃切磋的时候还好,这会儿安静下来,哪儿耐得住性子听战王妃的说教啊,眼珠子四处乱翻,落到院子中央的日晷上,顿时惊讶了“刚才还说早呢,都已经快酉时了,我们是不是该去换下衣服,准备进宫了?”
“还真是。”战王也起了身“早点进宫跟陛下说一下百里傲霜的事情,好让他看到安意如的时候,心里有个准备。”
北堂君临点头道一声“好”,也起身准备送战
王等人出门。
两府之人,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了,没有客套太多,蓝镜和北堂君临很快就回来了,经过前厅的时候,没有停留,直接拐到了北堂君临的院子,走到院子外的时候,蓝镜忽然道:“离院,原来这院子有名字啊,我之前怎么都没看见?”
蓝镜抱着毛球在后面无语,北堂君临也调侃道:“大概是王府太过华贵,你以前都在地上找银子吧。”
“去你的!”蓝镜嗔怪的骂他一句,转身将毛球从夜霜手里接过来,自己也笑了,这么大的牌匾,自己屡屡进出,竟然都没看到,还真怪不着别人。
毛球重新跳到蓝镜的肩膀上,像是登临大宝的帝王一样挥舞着爪子颇有些挥斥方遒的意思,甚至还得意的朝北堂君临吱吱的两声,等北堂君扭头看它的时候,却又怂怂的将自己团成了一个毛球。
蓝镜看着一人一球无声的对峙,忍笑道:“你似乎真的很不喜欢这小家伙啊,怎么,对毛茸茸的动物有洁癖啊?”
北堂君临木着一张脸解释“不是洁癖,本王只是不喜欢它掉毛。”
蓝镜但笑不语,所以,北堂君临还是不喜欢毛球啊,毛球从进入明镜府后,就一直粘着她,毛球真若是掉毛,她这个正经的主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要进宫,两个人都要换宫装,尤其是蓝镜,第一次以王妃的身份面对众人,更是要庄重,夜雨直接给她梳了个极为庄重的牡丹髻,一身正红色长裙,裙摆上凤尾盘踞,大方又贵气。
“属下还是第一次梳这种正经的妇人髻,不知王妃可还喜欢?”
站在镜子前,夜雨略有不安的问道。
蓝镜左右瞧瞧“我很喜欢,第一次就能梳成这种繁复的牡丹髻,夜雨你的手可真不是一般的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