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不出声,就那么用那死鱼一样的眼睛瞪着蓝镜“怎么,奴才不行了,换主子来了,哦,这位主子还是我们蓝诏国的人呢!”
“错了。”
蓝镜走到两人中间,左右打量着追云逐月“从蓝诏国将我孤身一人推离蓝诏的时候,我就不再是蓝诏国的人了,而且,你们也别给我摆出那副坚贞不屈的样子来,我看着恶心!”
蓝镜说着,转身对夜霜和夜雨道:“你们两个,把耳朵捂上。”
夜霜直接照做,夜雨本有些疑惑,可见夜霜这么配合,也跟着做了,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想看清楚蓝镜究竟想做什么。
却只见蓝镜嘟着嘴似乎在吹口哨,同时,手里
拿了一枚细长的银针照着追云的手腕斜着刺了进去。
追云逐月都是久经考验的死士,他们根本不怕夜霜的严刑逼供,可是当蓝镜如此悠闲的做这些奇怪的事情的时候,他们着急了。
逐月急吼吼的在一边喊“蓝镜,你这个贱人,叛国贼,你要对他做什么?”
蓝镜只斜眼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口中继续垂着诡异的曲子,一只手在追云手臂上拍了几下,那枚细长的银针竟然就那样消失在了追云的手臂上。
蓝镜走过去对着逐月做了同样的事情,而后就坐在侍卫搬过来的椅子上悠闲的吹着曲子,渐渐地,夜霜和夜雨就发现追云逐月二人的眼神浑浊了起来,挣扎的动作也缓了下来。
又看了一会儿,蓝镜对她们摆手,夜霜和夜雨松开了捂着耳朵的手,蓝镜也不再吹曲子了“累死我了!”
蓝镜揉了揉脸颊,叫了一声“追云逐月。”
刑架上的两个人一起应声“在。”
机械而又顺从的声音让夜霜和夜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而后,她们就听夜霜道:“你们为何要往安意如和鄱阳郡主放在明镜公主的嫁妆中的小木偶上涂抹雪上嵩。”
“陛下的命令,明镜公主若是不为蓝诏国所用,就让我二人杀了她。”
夜霜气得咬牙,蓝镜继续问“那你们的雪上嵩又是从何而来的?”
“傲霜公主给的。”追云逐月异口同声道:“她说王府有晓轻寒,一般的毒奈何不了明镜公主,只有她的雪上嵩可以。”
“可你们既然是刺杀明镜公主,为何要在两个小人上都投毒,万一害死了江都王,你们怎么办?”
“傲霜公主说,如果我们只害死蓝镜,江都王一定会追查到底,可如果江都王也死了,就没人追查我们的
责任了,而且就算有人追查,也只会查到安意如和鄱阳郡主身上,与我们无关。”
“关于此次行动,你们还有什么没说的?”
又是百里傲霜,蓝镜已然没了耐心,如果不是因为顶着江都王妃的这个身份,需要一步一步来,她都想直接杀了百里傲霜了。
“百里傲霜杀了江都王,四海国的国主就不会逼她嫁给别人了。”这一次,逐月没开口,而是追云道:“所以,百里傲霜说,北堂君临,必须死。”
蓝镜侧身去看夜霜“记下来了吗?”
“回王妃,都记下了。”
“这两个人,斩首,附上他们说的第一句话,送给大祭司。”
“是,王妃。”已经不是第一次办这种事情,夜霜早就熟练,蓝镜转身对着两个一掌派过去,刚才插进对方手臂上的银针就飞了出来,蓝镜垫着一张帕子将银针收起来,昂首走了出去。
夜雨惊悚的看着夜霜“你怎么能这么淡定,王妃竟然要将这两个人的首级送给大祭司,她是不是疯了?”
“疯了的不是王妃,是蓝诏国的皇帝。”夜霜怒道:“王爷让你和夜殇跟着王妃,是对你们的信任,你可得管住了自己的嘴,别当这王妃的面胡说!”
“我知道的,你就放心吧,我只是一时太惊讶了!”
“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追云逐月二人接连醒来,看到蓝镜已经不在了,追云警惕的道:“方才发生了什么,蓝镜那个贱人对我们做了什么?”
“王妃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你们,再见!”
夜霜说着,长剑轻松划过去,两个人的首级都落了地。
吩咐侍卫落实蓝镜的吩咐,抬脚走路了出去,却在牢房外的花园里站定了,只见蓝镜和北堂君临相对而立,静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