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招惹谁惹了,从丞相府刚一出来,什么都没看清楚,就晕过去。
等着再醒来,车轮滚滚,也不知道走多久。
一路上她想过逃,但是对方不知道给她吃什么,浑身无力,别说逃,能爬出马车就算她厉害。
对方是完全隔绝她与人交流,也不虐待她,好吃好喝的供着,有专门的婢女为她洗漱换衣,她就跟那襁褓中的婴儿差不多,吃喝拉撒全让人伺候。
开始她还以为对方是想用她对付白修然,结果她猜对结局,没猜对人。
几个月后,当她被带到镇南王府,她才知道她早已经从天罗带到东悦,目的不过用她来勾引莫沧澜。
起先她不肯答应,这位镇南王就是一个神经病,各种折磨,直接把酷刑都给搬出来。
她哪能吃那个亏,表面答应他,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莫凌天是个多疑的人,见她答应的痛快,更加不相信。
后来请一人过来,硬是逼她把一个褐色似药丸形状的东西吞进去,给药丸的人拿出一面似鼓非鼓的东西,轻轻一敲,她的肚子仿佛移山倒海般痛的厉害。
莫凌天这才告诉她,她吃的根本不是什么药丸,而是蛊王。
蛊王与蛊虫不一样,前者杀不死,而且一旦受施蛊人牵引,会在体内把所有东西咬乱,即使大罗神仙都救不活自己。
顾倾之表面不显,内心快把莫凌天祖宗十八代
问候个遍。
她上辈子是不是刨他家祖坟,要这样对待她。
即便这样了,莫凌天还是不放心她,令蛊师操纵那个鼓,鼓一响,她就腹痛难忍,她痛的地上滚了无数遍,也求饶无数遍,那个神经病就在一边看着热闹。
等着第三天,她都不知道晕过去多少回后。
莫凌天蹲在她旁边,傲气的问着她:“要听话吗?”
“听。”再不听小命都快没了。
莫凌天这才让蛊师又给她一个药丸,这次是真的,吃下去后,她的肚子瞬间不疼。
等着她被人从地上扶起来,莫凌天单手挑了挑她额前汗湿的头发,“早这么听话不就少吃点苦。”
“呵呵。”顾倾之心中草泥马奔腾一波又一波。
“不过你也不要奢望能从我手心逃走,这药丸只能暂时扼制住体内的蛊王,以后每月你都会痛上一次,只有从我这里领上一颗药丸,你才能活命。”莫凌天继续说道。
“明白。”她现在就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呗,他说往东,她就不能往西。
自此她就被莫凌天安排学各种东西,咳,有些的确没天赋。
比如弹琴,别人是声声悦耳,她是声声要命。
十米以内连鸟雀都惊飞不愿靠近。
莫凌天见着顾倾之的确不像故意的模样,逐放弃这一要求,转而找人教她跳舞。
跳舞方面她还是很有天赋,除了肢体不太柔然外,基本动作还算标准。
教跳舞的师傅见她个子高挑,对莫凌天建议,让她学剑舞,果不其然,穿上男装拿剑起舞的模样,比她穿着女装扭着腰肢好看。
这也是为什么她今晚会表演剑舞。
可惜,莫凌天千算万算,没算到莫沧澜根本对她不感兴趣。
其实,不止莫凌天,就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
看到莫沧澜时,她也以为他见到自己一定会有些意外或者其他。
可是自始至
终,莫沧澜的眼神都是冷的,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这哪里还是她熟悉的顾三。
“王爷,奴才以为大王对香枝姑娘不敢兴趣的原因,是穿的太多。”旁边一个人狗腿的说道。
顾倾之默默翻一个白眼,对取香枝这个名字很是无语,虽然别人不认识她,但是墨怀瑾可是认识她,不管她取什么名字,墨怀瑾都知道她叫顾倾之。
也不知道取这个名字有什么意义?
她就发一会儿呆的功夫,等着她回过神,发现莫凌天用着一种审视的目光把她从头看到尾,看的她头皮发麻,她刚刚错过什么?
莫凌天看着顾倾之包裹严实的身体,难道真的是这样?
“王爷,您想啊,那青楼女子要不是个个穿的香艳通透,那些男人哪能天天往那里跑?”旁边人继续狗腿道。
莫凌天想象一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把自己包裹严实的模样,的确诱惑度减少。
“咳~,其实我觉得这样挺好,那个莫沧……咳……那个你们东悦大王不是一般的男人,寻常妖艳女子哪能入他的眼,还是正经穿着比较好。”顾倾之想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下。
她可不想到时候穿什么奇奇怪怪的衣服。
可惜,她支持的,莫凌天永远反对。
十月深秋的某一天。
别人外面都套上厚厚一层衣服,她穿着一件抹胸长裙,还是特飘逸的那种,外面披着一件薄纱。
“阿嚏~!”
顾倾之苦着一张脸,“能给换件厚点的披肩么?”
“香枝姑娘还是听王爷的话比较好。”替她装扮的丫头冷淡的回着她的话。
“可是等会儿,你们东悦大王就要过来,我要是冻感冒也不太好,总不能让我流着鼻涕去见他吧。”顾倾之笑眯眯的说道。
听话归听话,她也怕冷的好吧。
丫头看了她一眼,“你等会,我去问问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