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这贾坤案事关重大,搁谁身上能不急?”
“谁知道呢。你我不过是些下人,这等朝堂之事,可不是随便议论的。”
如是又过了三五日,连日来的搜查,终于有了眉目。
这一日,探子火急火燎地来报:”启禀将军,属下得到密报,贾坤已被发现!就在城南木樨胡同一带,躲在一处破旧民居里。属下已将那宅子围得严严实实,就等将军一声号令,随时可以拿人!”
此言一出,瞿宁大喜过望。
他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双目放光:”哪里?快,带本将军亲自去擒贼!”
探子恭恭敬敬地躬身应是:”末将即刻带将军过去。将军不必多虑,末将已经事先安排停当,就等咱们过去抓捕那老贼了!”
瞿宁当即披挂整装,纵身上马,向城南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梁远志也带着一队亲兵,紧随其后。
这位智勇双全的军师,生怕夜长梦多,半路生变。
为保万无一失,他紧紧跟随在瞿宁身后,誓要将贾坤一举擒获。
不过片刻功夫,两人便已抵达木樨胡同。
初春的夜晚,寒气逼人。
天边挂着一轮弯月,清冷的月光洒在破旧的街道上,更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感。
探子领着瞿宁和梁远志,来到一间破旧不堪的民居前。
四下无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呼啸的寒风,不时发出阵阵凄厉的哀嚎。
“就是这里了。”探子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说,”属下的人已经将这宅子围得水泄不通,将军只需下令,便可一举擒获贾坤!”
瞿宁点了点头,示意士兵上前。
两名虎背熊腰的侍卫,举步上前,运足了力气,猛地将那摇摇欲坠的木门踹开。
“砰!”随着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倒。
借着惨淡的月光,众人一拥而入。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死寂。
屋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贾坤的人影?
只有几件残破的家具,墙角蒙着厚厚的灰尘,地面积满了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臭味。
分明是许久没有人居住的模样。
梁远志惊疑不定:”人呢?探子不是说,已经将此地围得水泄不通了吗?”
探子面如土色,浑身颤抖:”末将......末将明明亲眼所见,贾坤就藏在此处的......难道......难道是属下看错了......”
就在此时,屋后隐隐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瞿宁耳尖,第一个听见动静。他霍然转身,厉声喝道:”在后院!”
话音未落,众人一拥而上,翻过矮墙,直扑后院。
借着微弱的月光,只见院中杂草丛生,一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想要翻墙而逃。
“哪里走!”瞿宁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一个健步冲上前去。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死死将他按倒在地。
那人挣扎不得,只得乖乖就擒。
“贾坤!你还想逃到哪里去?”瞿宁怒气冲冲地问。
月光下,贾坤那张惨白的脸庞,分外刺眼。
他颤抖得像筛糠一般,连话都说不利索:”大人......大人饶命......小的......小的不过是......不过是身不由己啊......”
梁远志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俯视着瑟瑟发抖的贾坤:”呵,堂堂朝廷命官,倒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本官倒要问问,究竟是何人,逼得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