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冷哼一声:“我为何要听你的?瞿宁这条狗命,是我主子盯了很久的!”
华弥神色不变,淡淡道:“阁下莫非不知,杀瞿宁于你主子,弊大于利?”
“此话怎讲?”
“如今北漠铁骑虽然被击退,但大炎国势岌岌可危。朝中党争不断,后宫又暗流涌动。若是这个时候杀了瞿宁,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主子。”
蒙面人听罢,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华弥见状,趁热打铁:“不如这样,由在下为将军疗伤,而阁下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蒙面人沉吟半晌,终是点了点头。
“也罢。既然是圣手所请,我便暂且饶他一命!”
说罢,他冷冷地瞪了昏迷中的瞿宁一眼。
“瞿宁,算你走运!下次再让我遇上,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话音未落,蒙面人已经飞身而起,转眼消失不见。
胡将军等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将瞿宁抬上榻,请华弥诊治。
一炷香后,华弥收起银针,抬眼看向众人:“将军体内毒素已清,正在沉睡调养。诸位不必担心,待他醒来,身体便无大碍。”
胡将军闻言大喜:“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没想到,不等他道完谢,营帐外又是一阵骚乱。
“紧急军情!北漠单于率大军杀来,已到雁门关下!”
瞿宁虽昏迷不醒,但营中将士仍在奋战。胡将军慌忙与华弥告辞,率领众人出营迎敌。
帐内,华弥凝视着瞿宁苍白的面容,眉头紧锁。
“此番北漠来犯如此迅猛,必有内奸通敌。京中,只怕也早已危机四伏......”
说罢,他信步走出营帐,扬长而去。
数日后,京城宫闱之内。
皇太妃召集了几位心腹嫔妃,正商议对策。
“如今北漠铁骑侵扰边疆,京中又是党争迭起。这万贵妃、翊贵人等人野心勃勃,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皇太妃眉头紧锁,“诸位以为,该当如何应对?”
几位妃子齐齐跪下:“娘娘英明。臣妾等愚钝,实在难以参详。还请娘娘明示。”
皇太妃沉吟道:“依本宫之见,不如咱们先联合起来,暗中盯着她们的动向。若有不臣之心,随时禀报,以防不测。”
“娘娘所言极是。”一位宜贵妃起身说道,“臣妾愿为先锋,时刻监视万贵妃。那个贱人仗着先皇宠爱,目中无人,该让她尝尝苦头!”
“本宫的意思是暗中盯梢,切不可打草惊蛇。”
皇太妃瞪了宜贵妃一眼,“还有,咱们此举,乃是为陛下分忧解难。切莫掺杂了私人恩怨,自毁大局!”
“臣妾惶恐!不敢不敢!”宜贵妃慌忙跪下请罪。
皇太妃挥挥手,示意几人退下。
又过了几日,瞿宁终于悠悠转醒。
迷蒙中,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瞿卿,你终于醒了!”
原来是林耘不知何时微服偷偷赶到了军营。
她那清丽的面容上,写满了忧虑和欣喜。
瞿宁一把握住她的手,虚弱地笑道:“陛下连夜赶来,就是为了这个伤病将死的臣子么?”
“胡说什么呢!”林耘红了眼眶,“幸好华弥及时施救,否则......否则我该如何是好......”
瞿宁拭去她的泪痕,安抚道:“陛下莫要悲伤。臣伤势无碍,不出几日便能重整旗鼓,再战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