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想要把梁梓墨也吓倒!这妆容似呼还淡了些,要是把这小嘴巴再涂红一些,这脸上的粉再铺厚一些,可能就能吓倒了!
可是,现在这脸上的粉铺得已经够厚了。再往上铺,只怕待会儿脚下一动,这脸上的粉就要往下掉了!
再说,这些古代的化妆品,都没有什么防水功能。
现在,身上还只穿上了一件比较厚的大红嫁衣,自己开始发热了,后背直冒汗!待会儿,这头上还要戴上那,沉重的纯金凤冠霞帔。只怕会更热!
到时候,脸上额头上的汗水就出来,把妆都弄花了。那就不是在化妆,而是在毁妆了!
如果按自己刚才,那个恶作剧的想法,岂不是自毁形象?
算了算了!为了保持自己这清纯的形象!还是让宫女们,把脸上那多余的粉都抹掉吧!
免得到时候,梁梓墨掀开盖头被吓一跳。拔腿就跑,不敢再进洞房了,不就要贻笑大方了!
于是,陈漫云正色对宫女说道:“还是给本王,把妆弄得淡一些!
这个样子,本王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宫女见陈漫云的神情严肃,也不敢再跟她油嘴滑舌。
只能,乖乖的把她脸上多余的粉,都擦掉!就连那胭脂,也换成了淡粉色!
等宫女们把妆给她画好,戴上凤冠霞帔后。就听见外面的喜婆喊道:“新娘子都准备好了吗?
吉时快到了,赶快梳妆啊!
新郎官在门外等着,背新娘子上花轿呢!”
这时,一直坐在旁边陪着陈漫云的谢氏,看着眼前美艳如花的女儿。
此时,娇嫩的脸上只着了淡淡的妆。这样一来,更显得她那精致的小脸更加精致绝伦了。
想想十六年前,那个哇哇坠地的婴儿。一晃眼,就又出嫁了!
谢氏心里实在有些舍不得!
可是,她也知道男大当婚,女
大当嫁的道理!
所以,只能双眼含泪的搂着陈漫云的肩膀,嗡声嗡气的说道:“云儿!娘的好孩子啊!
你长大了!
出嫁以后,就要为人母了!
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凡事都要以丈夫为主!
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内助……”
陈漫云听着谢氏的话,太过卑微!她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小女人!
她这个拥有二十一世纪,新型人类的思想的灵魂。嫁人后,才不会事事依附男人,甘愿做男人的附属品,随时被男人呼来喝去呢!
她早就让梁梓墨做好婚后,宠着、爱着、依着、由着,她的思想准备!
不要想用这些,封建社会拿来束缚女人思想行为的理念,来束缚她!她可没有办法接受!
要是梁梓墨,到时候真想用这些东西来束缚她,那他们俩的感情也就走到尽头了。
她是绝对不可能,为了谁而委屈求全的!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梁梓墨和她就只能一拍两散!
于是,她没有等谢氏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并且一边用手绢帮谢氏擦拭着眼泪,一边说道:“娘!您别担心!
云儿知道该怎么做!
您就放心吧!
我和梁大哥,一定会幸福的!”谢氏听到女儿这样说,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向来都是个有主意的人。
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顺从的点点头。破涕为笑的说道:“嗯嗯,娘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满心满眼都期盼着你能幸福!
只要你们幸福了,娘就是做梦都会笑醒!”
谢氏的话音刚落,门外又传来了喜婆的声音:“新娘子,好了吗!
好了就快出来吧!别误了吉时!”
谢氏听了喜婆的催促,连忙应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出来!”
谢氏说着,接过宫女手里的盖头,亲自给女儿盖上。
这才让宫女去打开门
,让喜婆和跟在她身边,身穿大红礼服,头戴紫金冠插大红宫花,身上绑着大红绸扎红花的,新郎官梁梓墨进来!
梁梓墨这家伙,还真是会讨丈母娘欢心!
只见他一跨进门,看见谢氏亲手牵着自己的娇妻的手。忙对谢氏拱手一揖,然后双膝跪地说道:“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谢氏看见梁梓墨,如今虽然已经身为齐国大王了。在她面前,却一点也没有拿出大王的架子。
还像以前那个,同她们一起住在缧稷山的梁大夫一样,对她这样丈母娘还是毕恭毕敬的!
于是,就笑眯眯的说道:“好好好!好女婿!
今日,为娘就把云儿交给你了!
日后,云儿要是任性,惹你生气了!也请你迁就她些!
云儿这孩子从小就没有了爹!被生活磨得性格非常刚毅!
从来不会跟谁低头认错!这也都是我惯的!
所以,请你在她犯倔的时候,千万不要跟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