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不是什么大祸,张朝天松了好大一口气,刚才还以为皇帝已经准备对他开刀了呢。惊得他已经在考虑以什么样的姿势跪下才能同时保住脸和命。
少顷,张自在才懒洋洋地来到门口,看到笑眯眯的赵中常,面色一喜,当即快步走过去,搓着手,一脸期待地问道:“中常,莫非陛下看我才华横溢才思敏捷,也赏我个大官做做?”
赵博文老脸笑成一簇菊花,道:“是极是极,陛下见你才思敏捷,牙尖嘴利,特地赏你十板子。”
说完,不待吩咐,两名身强力壮小太监已经上前将张自在摁在地上,松了裤带,褪去裤子,露出两片白花花的屁股。另外两个小太监当即抡起大红板子,就拍了上去。
“嗷呜!~嗷呜!~”
小太监三下五除二打完板子,便护着赵博文登车扬长而去。
博望侯府大门口,张朝天负手而立,看着仍在地上惨叫的儿子,表情复杂莫测,心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轻叹一声,吩咐道:“抬到书房,叫大夫来涂药。”
回到书房,看着躺在软塌上哼哼唧唧的儿子,张朝天叹了口气,严肃地道:“你以后在外面,莫要乱说话,记住了么?”
张自在吸着凉气不满地道:“私下里说几句都要被打,简直蛮不讲理!”
“闭嘴!”
张朝天目光一凛,呵斥了一句,旋即问道:“这两天你都说什么不敬的话了?”
张自在没好气地道:“我哪儿记得到底是哪句惹他不高兴了?”
张朝天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你这张嘴,要是不改改,以后不知要惹多少祸事出来。陛下打了也算好事,若是陛下引而不发,却记在心里,等要发作的时候,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张自在心里气不过,一边哼哼一边抱怨道:“那姜云逸做的出格的事多了去了,也没见陛下打他板子,哼!”
张朝天冷哼一声:“人家为陛下办了许多大事,你为陛下做成过什么事?”
张自在微微一滞,心里更加气闷了。
“对了,你们那边这几日都要干什么?”
听到亲爹这样问,张自在轻哼一声:“不告诉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啪!
张朝天直接一巴掌呼在儿子脑袋上,斥道:“逆子,你以为我只能从你口里套消息么?这是帮你参详参详,怕你走岔了!”
张自在想了想,反正也没什么过于机密的东西,便大致讲了讲今日开会的安排。
张朝天震惊地道:“那小子真就这么明目张胆搬进丞相府里去?!”
“不可以么?丞相府里他最大,还不是想怎样就怎样?”
张朝天急得在地上踱来踱去,嘴里念叨着:“竖子,竟敢如此得寸进尺,真当我等都是纸糊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