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刚跃过盾牌墙,看到的却是密密麻麻的长矛尖,那散发着寒光的尖刺,让他头皮发麻。
“我命休矣”
这是他脑海中最后的一个念头,悬在半空中的他,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筛子一样,被十几杆长矛同时刺穿了胸口。
内脏同时被挤压,他的眼睛充血凸出眼眶,嘴巴大张着,鲜血顺着牙齿缝滴落地上。
“怦”
十几杆长矛在洞穿他的身体后,便收了回去,那将领的身体掉落地上,溅起一地的灰尘。
跟他相同结果的还有其他十几名跟他一样越过盾牌墙的士卒,结果都是相同的,刚跃过盾牌墙,就遭遇了十几杆长矛的穿透胸口。
嘈杂的战场,让盾牌前的其他王坯军压根就没有听到跃过盾牌墙那些将士的惨叫声。
不时的还有不少的将士用相同的办法跨过盾牌,被长矛扎破身体。
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随着那将领冲撞盾牌墙的王坯军人数在快速的减少,直到感觉不对劲的士卒,发现自己前方的人,怎么都倒在了地上,这时他们才彻底的惊慌起来。
剩下不多的士卒,已经不敢在往前冲,他们已经看到了盾牌缝隙中那鲜红的长矛尖,鲜红的颜色,在深夜中,火光的照射下,显得特别妖艳诡异。
“前军推移”
拓拔武终于开始了今晚的第一次进攻,在他的指挥下,凉州军的前军,发出一道整齐的口号声。
“嘿呵,嘿呵”
凉州军前军扛着巨大的盾牌,喊着口号不断的往前方推移。
看着那不断滴着血滴的盾牌和长矛,王坯军紧张的握着长刀,不停的后退。
“上啊,上啊”
王坯已经有点疯魔了,他不停的推搡着手下的将士上前,得到的却是不停的后退手下。
“跟我来”
王坯一看眼前这种情况,知道前方已经突破不出去,于是便带着将士们,往后方的军营中军位置走去。
当他来到军营中军位置时,却发现这里的情况更惨烈,他的前军已经跟凉州精锐交上了手。
两支军队就在军营内打的不可开交,无论是人数上,还是士气上,王坯军很明显是差了凉州军不止一个档次。
凉州军采取的是三人阵,与其说是两军交战,还不如说是凉州军对王坯军的绞杀。
在战场中央,最显眼的无疑是那一对全身火红的男女,正是刚刚新婚的乞伏子和王蓉夫妇。
他们夫妻在这战场中,就像浴火的雏鸟,不停的收割着王坯军将士的生命。
乞伏子手持一杆长枪,而王蓉使的正是她的银枪,两人不断的配合,这是他们第二次一起奋战,却非常的融洽。
在外人看来,这一对新人,就像一个整体,手起刀落之间,都能带走一名王坯军的性命,这两人就像战场杀神,让人生畏。
然而他们认为融洽的夫妻俩,此时却在拌嘴,乞伏子刚刚把前方的一名敌军喉咙刺穿,那飞溅的鲜血溅在他的身上,他却没有反应,反而恼怒的对着旁边的王蓉说道:
“像话吗,新婚之夜,你一个女子就跑出来瞎折腾”
“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人家担心你嘛”
王蓉面对他的指责,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