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老妇人连忙依言而行,退了七八步。
突然间,原本紧闭的门,竟瞬时碎成粉末。
老妇人又惊又呆,睁着腥红的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地方。
她哆嗦着问:“姑娘,这门?”
怎的一眨眼就没了?
月霎扶着她走了进去,安抚道:“大娘不必惊慌。”
“哪个不长眼的,大晚上的吵吵,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
一年约三十的男子,一边穿着衣,一边跑着道。
只见他脸上恶肉纵生,浓眉粗眼,十分凶神恶煞。
顷刻间,景苍便已走到月霎身前,面露凶光。
那双眼,实在恐怖,如山中猛兽一般,让人生畏。
“哟,小姑娘,半夜不睡觉,是不是想给我暖被窝?”
老妇人本能的站在月霎身前,将她护在身后,眼带怯色,颤声问:“景苍,你与我说清楚,锦儿到底是怎么死的?”
景苍一听,顿时眼冒火星,呵斥道:“死老太,夜半三更闯入我家,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过宽容了些,才让你生了狗胆乱吠。”
“还不快滚,不然明日我一把火烧了你的破屋。”
他这一声呵斥,的确让老妇人心中生了惧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可是锦儿的死,怎能让她生出退意。
老妇人扬起苍老的面容,并不退缩,厉声问:“你说,锦儿是不是你害死的?是不是?”
景苍骂道:“死老太,听不懂人话是吧,那么多人亲眼看到他从高处坠落摔死,你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抽死你。”说完,他恶狠狠的扬起手。
老妇人仿若没听见他的威胁,又问:“是不是你?”
景苍此时的怒火到了极点,他握紧拳头,抡了过来。
今日,他定要好好给她个教训,让她再也不敢乱语。
“啊……”
一阵哀嚎传来。
“疼……疼……”
月霎的一道灵气穿过他的手掌,鲜血瞬间喷洒而出。
景苍捂着手掌,神情痛苦而扭曲。
他赶忙脱下外衫缠在手掌处,奈何那血怎么也止不住。
景苍恶狠狠的盯着月霎,气焰十分嚣张:“臭女人,竟敢伤我……”
话刚落,他的另一手掌也被一道灵气贯穿,鲜血直流。
“啊……”
惨叫声不绝于耳。
月霎眼中的寒冷,一寸寸收紧:“若再敢出言不逊,我让你万箭穿心而死。”
景苍连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
今夜他是造了什么孽,前脚刚被郡主大人以不听劝告为由,打了五大板,罚了千两银,后脚又被这小婆娘所伤。
这死老太,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大屁都不敢放一个,今日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帮手,竟然如此厉害。
望着双掌中央血肉模糊的伤口,可痛死他了……
待这小婆娘走后,定要这死老太付出代价。
可景苍想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今夜,月霎根本不会让他活下来。
月霎立在院中,无视那一泊鲜血,声色俱厉:“说,锦儿是怎么死的?”
景苍大着声,嘴硬道:“摔……摔死的……”
“你说谎,锦儿不是摔死的,他身上那么多伤痕,怎么会是摔死的?是你,一定是你。”老妇人气得浑身发抖,颤着声大声否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