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交替之下，可让仙家洞天变得更加完善，这倒让牧风有些舍不得薅她的羊毛了。
“很好，既然你的洞天恢复了七八成，那我也就可以放心的炼制仙符了。”
这句话一出口月姝整个脸色差点垮了下去，好家伙，你把我恢复到这种地步，还以为你要重用我，没想到你是这么重用的。
月姝张了张嘴，有心想要说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她刚恢复的眼睛难道又要被撕裂吗？
“是…”
“我薅你的羊毛又不会让你死，其他人我可直接让他们死都不眨眼。”
“…”
“这段时间先料理乘法宗的事吧，我还要出去一趟恢复修为。”
牧风说完，便随着李长天一起离开去往大界通道的边缘。
赫邦在不久之后出现了，他整个巨大的兵字本尊，仿佛是从大界通道硬生生挤出来的，已经有大半残破。
但出现之后他修为一下收敛起来，化作五大三粗的巨汉，双目无神痴痴傻傻，嘴角流着口水。
“王道友，你的这位宗主，打算怎么处理？”
李长天看着整个陷入痴呆的赫邦，就见牧风催动至尊洞天的法目将其制住，淡然道：“拿他做一个实验，反正现在他也没有脑子。”
二人站在方丈仙山上往前疾驰，时间不长，远远离开乘法宗地界，出现在数万里开外的荒郊野林。
赫邦整个双目混沌，从方丈仙山之下跳到地上，关于那段被消除的记忆，牧风已经在事后的法目里回想了起来。
就见对方落地后，找到一块山壁划破自己皮肤，挤出鲜血在手上，开始勾画起诡异莫名的阵法图案。
随着图案一笔一笔落下，李长天面色渐渐呈现出一抹惊诧。
阵法勾勒完成后什么变化都没有出现，牧风摇了摇头，正准备吩咐赫邦返回的时候，才发现对方已经不受控制，将自己虚形头颅拧下放在石壁前。
原本平静的石壁上是鲜红如血的阵法图案，一下蠕动扭曲，慢慢向中心汇聚，形成一颗石符珠子。
珠子啪嗒一声滚落在地面，散发着刺眼的鲜红光亮，被那无头大手一把攥住按在眉心之上，随即逆转的一幕出现。
赫邦的脑袋回到他的脖子上，鲜血也消失殆尽，但那符石却粘在了自己眉心当中，仿佛一颗鲜红的眼睛。
“这是！”
李长天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图案，但他感觉自己已经见过无数次，每次看见都心惊肉跳，最近看到的类似画面，就是那青年收割道诡界修士的一幕。
“所谓的仙道降法，不过是某些仙人的雕虫小技，用来收割下界生命的一种手段。”
“既然他把这法门传下，那么只要有心之人就可以学习。”
牧风也颇为意外，他只不过是一次正常的尝试，却没想到一次成功，制造出能够摄取魂魄的符石。
“李道友，我们去恢复修为吧。”
“恢复？此话怎讲？”
“割韭菜啊！咱现在手头握着镰刀，不用白不用。”
“对面想割我们韭菜，我们割不了对面，还割不了这边吗？与其让他们通过大界来动手，倒不如我先出手，让他们连汤都没得喝，等他们过来，请他们吃仙符。”
李长天哽咽了下，额头冒出一滴大汗，能把割韭菜这三个字说的这么标准这么熟练这么冷漠无情，恐怕也只有牧风才能够做到。
“哪里的韭菜最好割呢？第一站，肯定是旁边的暨越州了…”
“善！”
眉心顶着颗红宝石的赫邦一声怒吼，跳上方丈仙山，双目缠绕混沌气，随着二人一路飞向远方。
“保险起见还是伪装一下，随便找两张人皮披在身上。”
约莫过去十天后，在大儒边境与暨越边境的镜海港口上空。
两人站在雷法剑上，身后还跟着一位大儒书尊，盘踞在港口的两方之人大吃一惊。
扫看了镜海一眼，牧风便收回眼神，他的第一站是王城，武门这老匹夫可是把他逼得到处遁走过。
又过了些时日，三人来到王城之外的地面，此刻的王城全面戒严，只准进不许出，上空也有个巨大的大界通道。
“武门老匹夫，我忍你很久了，出来挨打。”
“还有那个缩头乌龟皇帝，你也一起出来吧，有本事跟我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