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好兴趣啊,早就听说你要来西藏,始终难以一见,今天有幸被我撞到了,怕是要打扰你的兴趣。”就在威廉高谈阔论的时候,谷宣礼走了进来,后面左右站着,小林场子里的几个小人物。
“谷宣礼先生,你还好吧?”威廉处变不惊,故作镇静。
“不好,本想到西藏见你一面,谁知道被人蒙着脸,关了三天三夜。”
“你到了西藏,总是避着我,躲躲闪闪,怎么说是要来见我,我们以前认识吗?怎么会想起来见我?”威廉想不起谷宣礼曾经见过面。
“三十年前,布达拉宫广场有一个穿风衣的人,你不会忘了吧。”谷宣礼也是刚刚看见威廉,才想起来以前的事,于是就坐了下来对威廉说道。
威廉虽然故作镇静,但他心里其实很紧张,一时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回答道:“三十年前的事,我是来过西藏,但对以前的事已经忘记了,让我稍微想一下,有点记起来了,应该是三十二年前的冬天的一个早晨,我一个人被困在了拉萨,是在布达拉宫广场,躲在一个角落里避风,饥寒交迫,一个戴鸭舌帽的人看我受冻挨饿,就把身上一件风衣披在我身上,还带我到饭店里吃饭,那个人就是你吗,好像一点影子也没有了。”
“想不起,慢慢想,我有的是耐心。”谷宣礼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烟斗,装上了烟丝,就抽了起来。
“你难道就是江湖上盛名的“扬子鳄”,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扬子鳄”的音信了,今年怎么又出现在西藏。”威廉看到谷宣礼的烟斗有点印象。
“三十年过去了,我已经退出了江湖,三十年还能是原来的样子吗,我又不是神仙。闲话我也不跟你说了,你为什么把我绑架起来,我们汉人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要说忘恩负义,你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这次到西藏来,并不知道你就是当年的“扬子鳄”,也不是针对你的,是你儿子犯我在先,我是追着你儿子才到西藏来的,不然,我是不会再来西藏的。忘恩负义,我不敢,滴水之恩想报也要让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第二次来西藏就是专门找你的,但在西藏已经找不到你的人影。”
“我儿子怎么犯到你了,那个档案袋是我儿子首先得到了,只不过拿回来而已。也就是那个档案袋弄得大家都不开心,我儿子手上的档案袋已经被老鼠吃掉了,只剩下一个角,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把这个角给你。”
“不能这么骗人的吧,你儿子首先得到那个档案袋,那他又是从那里拿到的,后来怎么失去,又到了曹雪峰的手中,明白人都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在骗人,当然也有可能你并不知情。但那么大的档案袋怎么可能会被老鼠吃掉,你儿子再不小心,也不会这样,更何况谷碧青是个传奇的人物,这话说谁听,谁也不会相信。”威廉不说档案袋是怎么失去的。
“你看看吧,这就是那个档案袋的角,如果不是蜡封着,这个角也吃掉了,雪山中的冬天,老鼠见什么吃什么,骨头都不剩的。”
威廉接过档案袋的角,看看也像,但当时没有拆开看,一时高兴就被谷碧青从手中抢走了,虽然他不会相信,但也无话可挑剔,威廉一时无语。
谷宣礼见威廉无语,立即就乘胜直击:“你就为了这个破档案袋,我一到西藏就跟我玩跟踪,怕是在上海也有你的眼线吧,没有上飞机就已经被你的眼线发现了,所以我一到了拉萨,屁股后面就已经有尾巴,你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报恩,想不到英国人还有这么深的文化内涵,我闯荡江湖数十年,总算让我见到了什么是西方文化。”
“不是,你误解了,我如果知道你是当年的“扬子鳄”,那会跟你过意不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儿子而引起来的,要怪只能怪你儿子,如果他没有隐藏起来,或者早点现身,我不可能跟踪你的。”威廉已经语无伦次。
“我“扬子鳄”是上海人,你难道不知道,你好会狡辩,在上海苏州河的眼线,是不是你暗插的,话说的好听,一切都是因我的儿子引起来的,恐怕你已经见识过我儿子的能耐了吧,空中飞人的动作够意思了吧,怕我儿子一出现,你们在坐的每一个人,能安稳地坐在这里喝酒,身边还有美女作陪,好开心啊。”谷宣礼威逼道。
“搞突然袭击谁不会,也是我的一时得意造成的,偷偷摸摸的事情,我做不出来,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儿子现身,与我正面交量一番,敢叫他束手就擒。”威廉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你当着我的面,想要找我的儿子麻烦,得先过我这一关,要不要试一试,我后面的几个人,你尽管放心,我不开口,他们是不会出手的,但在动手之前,我们得要先讲好条件,腰间的家伙最好不要拿出来,刀枪棍棒随便你们自己选择,一个人上,还是你们一起上,也由你们,我只凭赤手空拳,这样的买卖合算了吧。”谷宣礼仍然抽着烟斗,弹弹烟灰。
“你也太欺负人了,我难道还怕你了不成,我与你一对一比试对决,念在你以前对我有恩,就让你先出招,在三十招之内,我只接招,不还招。过了三十招,说算你以前对我的恩情已了,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了。”
“我“扬子鳄”向来是后发制人,你先亮招吧。”谷宣礼已提一口气。
旁边的亨理说话劝说道:“我看还是比比功力,看谁的功力深厚为好,不要伤了和气,点到为止,到谁服输为止,如果谷宣礼败在了威廉手下,那谷碧青必须显身,如果威廉输了,那我们无话可说,在你们的地盘上,只得任你们摆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