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开车去提货接人,毛病刚好了些,你能开车吗。”
谷碧青不再回避桑吉的毛病,该怎么说就怎么说,真要发病就让他发就是,要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早来早好,可以尽快送去治疗。
“可以开,我的毛病已经好了。”桑吉说话也清楚,不带一点含糊的。
“真的好了吗,从车窗飞进来的那张纸条还敢不敢看。”谷碧青也不含糊,趁现在桑吉刚清醒过来,可能是一个时机。
“你不要拿这事来吓我,那张纸条我已经看过,吓我已不再起作用了,这些日子我都在想这件事情,想通就不怕了。我为什么会就成这样的,你现在最好不要问我,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现在我已经举目无亲,你是我唯一最亲的人,还有什么事情不能对你说的,但现在你让我自己理一理,思路不清楚,我可能还会再犯毛病。”桑吉脸色苍白,但说话清楚。
谷碧青说道:“那你自己先理一理吧,等你认为可以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吧。德国汽车生产厂家已经来信了,就明天到机场去提货接人,什么时间到不确定,到是肯定能到。明天我们一起去提货接人吧,你也有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出去透透风,接接地气,对你康复有帮助。”
看桑吉的意识很清楚,估计离真相不会远了。
第二天上午,谷碧青与桑吉二人就去机场接人了,一路上不再提昨天谈过的事情,等桑吉自认为可以跟自己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急不来。
刚走进拉萨机场候机大厅,听有人叫喊着:“谷碧青,桑吉兄弟,你们是回上海,还是到机场来接人?”
谷碧青回头一看是次旦大哥:“大哥,好久不见,去年冬天雪山上发生雪崩,对你那里有没有影响。”
“基本上没有受到影响,雪崩发生在冰山那一边,估计你们翻到那边的时候,正好雪崩发生,今天能看到你们,知道你们很幸运。”次旦高兴。
谷碧青说道:“我们是到机场来接人的,你怎么也到机场里来了,是送人还是来接人,按理来说,你现在应该正忙的时候。”
“不送人,也不接人,是来见一个人,是从苏联来的专家,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也是第一次到拉萨机场,是村里人陪我一起来的。”次旦说道。
谷碧青好问:“苏联的专家,来见你一个深山里的人,有什么故事?”
“苏联的专家来信说,想在西藏设立一个野生动物研究基地,专家看中了我家里的那条流浪獒,想收养我的流浪獒,并约定在机场里见个面,具体怎么收养?什么条件?信中没有说,设立野生动物研究基地只是个想法,上面是不是同意还不知道,我来也只是跟专家见个面。”次旦说。
谷碧青听后,原来是这样,这事跟自己无关,就把自己在拉萨的地址的联系电话告诉了次旦。
次旦接过了纸条,那边人就叫喊了起来,让他过去,苏联的专家已经在贵宾室里等他了。